汪鸿里思考着，在回苏州打还是就在广州打之间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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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后面的几针疫苗可以转到外地吗？”陶徊问道。
医生沉吟了一会儿，“可以，我给你开个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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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打血清和前两针。”陶徊没有给汪鸿里思考完的时间，直接做了决定。
“签下这个。”医生在电脑旁的一摞纸中翻出了知情书。
密密麻麻的字看的汪鸿里头疼，明明只是被狗咬了，签知情同意书这一类的东西让他感觉像是在签手术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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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打的很快，细细的针头扎进去没有什么痛感。
“观察半个小时。”护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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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室里人不多，零星散着晚上突然发烧来看病的小孩和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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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鸿里没有办法压着针眼，护士让陶徊帮忙压着。
“应该好了吧？”汪鸿里问道。
陶徊移开棉签，盯着针眼观察了几秒，“好了。”
输液室里没有开空调，已经晚上十点了。
“怎么会被边境咬了？”陶徊把棉签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就想要喂它火腿肠，然后边境咬火腿肠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看清，把我手也咬进去了……”汪鸿里讪讪道。
旁边因为挂水有些恹恹的小孩在听到汪鸿里的话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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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鸿里转头瞪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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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父母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回头轻轻拍拍小孩脑袋，“不能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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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瘪瘪嘴，安分地窝在妈妈怀里挂水了。
血清是在一个小隔间里打，陶徊跟着汪鸿里一起进去，血清放在定温的箱子里，护士准备着注射用品，汪鸿里就随意打量着小小的注射室，墙上贴满了注射前注意事项。
“饿吗？”护士拿出一包一次性注射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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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汪鸿里指着自己。
“对啊，晚饭什么时候吃的？”
“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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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饿吗？”
“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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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衣服撩上去。”坐在椅子上配药的护士跟汪鸿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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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鸿里一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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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要全部撩上去，最好脱掉打。”护士把药液吸到注射针管里，转过身示意汪鸿里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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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胳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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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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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鸿里瞄了瞄一边的陶徊，陶徊眼睛眨也不眨正盯着他，他莫名地有些害羞，“这样可以吗？”他把短袖下摆撩到了胸前。
“你这样不行的，到时候会污染，要脱掉衣服。”护士无奈地看着汪鸿里的背，衣服布料正好把他斜方肌遮得严严实实。
“夏天又不冷，快点。”护士催促着，药液分了两个注射针管装，一只大，一只小，“要是怕冷，把衣服抱在胸前。”
汪鸿里乖乖地照做，要是再扭捏，就像个女孩了。
虽然广州夏天温度不低，但是脱下短袖的汪鸿里还是感到了一阵飕飕的冷风，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被咬得是哪边？”护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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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
汪鸿里刚说完，针就扎进了脖子后面的肌肉中。针头肯定老粗，汪鸿里想，要不然为什么整个人感觉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疼麻感顺着入针处一直爬到他的迷走神经里。
他能感受到血清在慢慢注入，那块被注射肌肉火辣辣地疼，犹如被撕开皮浇了一层辣椒酱，绵密的疼痛感里还夹杂着仿佛剧烈运动过后的酸胀。
“嘶……”汪鸿里不禁倒抽了一口气，真他娘的疼。
护士注射完第一针后拔出，让陶徊帮忙用棉签按着针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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