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我们…”
“你们想留就在那生活吧。”陆一点点头。
“哈…嗯…谢谢公子。”老黄先是大笑了一声，又赶紧感谢，激动的他身子跟着颤抖，一年了，饥寒交迫，乱世里担惊受怕的日子早让他们苦不堪言，如今…终于看到盼头了：“谢谢…谢谢公子。”他深深叩拜下去磕头，回头大吼道：“我们快到了！快到了！前面山！前面…”
后面人没太听清他说什么，他看了看陆一在是一拜，糙汉子通红的眼睛终究没忍住泪水低落，他跪在那呜咽两声，破布袖子一抹憋了回去，往回跑。
记得一年前那个夜晚他也是跑的这么快，那时候是怕死，这时候是活着。
“到了…快到了！”他边跑边喊，冲进人群的时候指着前面的山峰呦指着陆一激动的说。
“想留着的就留着，公子就在那了。”
众人确认老黄的消息，颤抖的沉默许久，终于“啊…”的吼了出来，看着远处山峰满面泪水，原地跳脚，仿佛看的不是山，是活下去的希望，是久别重逢的家乡。有的瘫在地上拍地嚎啕大哭，而后跪在那磕头：“谢谢…谢谢公子，谢谢恩公。”
所有人缓过神来都跪下来磕头，脸色激动有的笑有的哭，情绪复杂的扭曲在脸上泪流不止。
“好了，起来吧。”陆一声音不大，但远处得他们却听的清晰，众人渐渐止住哭泣，却没起身，等陆一接着说：“留些粮食，到了地耕地好做种子，来年又是个丰收年！”
“是！”众人哄然称是又是一阵心神激荡，显然陆一连这种事都替他们照顾着，再次一拜下才纷纷起身。
陆一看着他们一阵感怀，回头，远处高山耸立，在陆一眼中却是一具具无头尸体堆积，山脚下的野花仿佛长在血海里狰狞着挡在陆一面前。
陆一喃喃自语：我数百年便要来此地一处体会一番，这算什么，跟你们忏悔吗？陆一好像也有点莫名其妙，接着笑着叹道：所以说啊，你们被我杀了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对吧？至少死的痛快，哪像我…哎，活了万万…万万万万…万万年，可就是死不啊…死不了…
可真的是…
陆一迎风负手，微笑着坦然前行，不疾不徐。高山也好，尸骸也罢，我陆一心魔过不去的是自己，而不是被我斩杀于此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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