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消洗了三遍脸，可总是觉得身上还有一股淡淡臭脚丫子味。
他能说什么？
只能说自己倒霉，竟然闲着没事去担心这个小王八蛋性命安危。
没想到的是，柳垚不但没有危险，反倒在血煞宗混的风生水起，不但打服血战，更让血清寒亲自暖床。
啪！
顾消随手把毛巾扔到地上，脸上带着淡淡不爽。
“前辈，您喝茶！”柳垚赶紧双手递茶，表示歉意。
他那里知道黑衣人是顾消，还以为又是血煞宗弟子不服气，想要暗算他。
可没想到竟然被柳垚反暗算。
顾消接过茶，喝了一口，眉头一皱，问道：“你茶里放什么东西？”
“茶叶，血煞宗送的，味道很好！”
“哦！”
顾消淡淡哦了一声，放下茶杯，面色恢复正常。
清清嗓子，缓缓说道：“老夫这次前来，主要是带你离开血煞宗，不过看你过的很是滋润，离不离开都没事！”
“呵呵...瞧您这话说的，我来血煞宗可不是自愿，而是被迫，被血神子强迫！”柳垚赔笑道。
“红莲圣果呢？”顾消忽然话锋一转，提到红莲圣果。
柳垚眯眼一笑，他就知道顾消大晚上潜入血煞宗，绝对不是善心大发来救他，一定另有所图。
果不其然，话未超过三句半，目的就暴露了。
“我吃了！”
“啥？吃了？”
“没错，吃了！”
柳垚一拍肚子，抚摸两下，表示味道还不错。
扑通一声！
顾消连人带椅摔倒在地，赶紧爬起来，双手死死抓着柳垚肩膀，用力摇晃，声嘶力竭道：“你吃了？你怎么能吃了？这下完了！”
柳垚挣脱顾消双手，不解道：“前辈，不就是一颗红莲圣果，有那么重要吗？”
“你...”
顾消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表情，瞪大眼睛盯着柳垚，直到把后者看的头皮发麻，这才收回目光，深深叹出一口气。
“哎！”
这一声叹息，充满无奈，包含后悔，更有一种自责。
顾消这幅举动顿时吓到柳垚，他赶紧摸摸肚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难不成红莲圣果过期了？
还是果子不能直接吃，需要二次加工？
顾消一拍脑门，猛地站起来，吓了柳垚一大跳。
他今夜已经被顾消吓了三次。
足足三次！
“你的身体有没有异常变化？”说着上手抓住柳垚手腕，神识放开。
片刻之后！
顾消表情诧异，露出震惊之色。
“五色元脉，窥虚境，你突破了？”
“是啊，多亏了红莲圣果！”
“靠！”
顾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整个人变得颓废许多。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柳垚要吃下红莲圣果。
为什么？
柳垚和小红对视一眼，察觉到顾消的情绪变化，赶紧询问道：“前辈，这红莲圣果到底有没有副作用，吃了会不会死人，您可得讲清楚！”
柳垚可不想为了一时之快，而失去下半生幸福。
万一副作用很严重，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必须讲清楚！
“哎...其实副作用只有一点！”顾消缓缓说道。
柳垚神色一紧，果然有副作用，血神子这个老怪物果然没安好心，小爷要把他大卸八块。
“那就是让你彻底成为魔道中人，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在血煞宗内安然无恙，血神子没有追究你屠杀七分宗之事！”
顾消的话不亚于一道惊雷炸响在柳垚耳边。
他面露惊愕、不敢相信、惊慌失措。
“你说什么，血神子是故意这么做？”
“在他带你来参加红莲法会时，我就有所怀疑，或许他当时计划你若能取得红莲圣果，就留你一命，若是去不得，便杀了你！”
顾消说的没错，当时血神子有意宰了柳垚，毕竟七大分宗全部被他一人灭了。
血神子再如何爱惜人才，也不可能留下柳垚。
只不过后来发现柳垚修炼七脉神诀，这才改变主意，让他去争夺红莲圣果。
赢了，便带回血煞宗，留下一命。
输了，当场斩杀，不留情面。
柳垚应该庆幸当时自己成为红莲法会最后胜利者，要不然早就成为妖兽森林中一堆骸骨。
顾消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徐徐说道：“红莲圣果乃是魔主一缕残魂凝聚，残魂吸收天地元气，经过三十年累积，最终化作红莲圣果现世，一旦服下红莲圣果，就相当于成为魔主灵魂一部分，而你...也变成和我跟血神子一样的存在！”
咔嚓！
柳垚手中杯子落地摔碎，整个人晃了三晃，面色惨白。
“您是说，我吃了魔主一缕残魂？”
“不是一缕残魂，而是残魂吸收天地元气凝结的果实！”
“那我会不会被魔主占据身体，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目前不会！”
柳垚苦笑一声，他总算明白，为何顾消一听说他吃了红莲圣果，便会露出这幅震惊表情，感情红莲圣果竟然是魔主一缕残魂凝聚而成。
柳垚吃了红莲圣果，从本质上来讲，他就是魔主一缕残魂的一部分，就跟血神子一样，属于魔道中人。
难怪血神子不杀他，反而给他莫大权利，几乎是朝着血煞宗未来宗主培养。
柳垚欲哭无泪，早就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可没想到吃个免费馅饼代价竟然这么大。
“前辈，有没有办法让我把红莲圣果吐出来？”
“你做梦呐，还吐出来，红莲圣果早就跟你合二为一，不过你放心，你体内拥有五色元气，是不会受到魔主灵魂影响的！”
“可我还是不放心，万一...”
顾消摇摇头，示意柳垚先不用担心，红莲圣果他也吃过一颗，几十年过去，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反倒是给自身带来许多难以想象的好处。
另外，吃下红莲圣果，就代表你拥有魔道身份，只要再努努力，下次红莲法会，柳垚说不定还能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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