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一地的骨灰，该隐和莉莉丝都有些恍惚。
那、那是撒旦？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他们感觉有些这个世界都有些虚幻。
虽然对于莉莉丝来说，撒旦追杀她的过程太过漫长，可当撒旦死在她面前的时候，莉莉丝突然觉得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都过去了，撒旦再不会威胁到她的性命。
莉莉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就算是接下来神界会发生怎么样的事，都与她没多大的关系了。
一位圣人的死亡，莉莉丝都可以想象得到在神界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当圣人们的不死传说被打破的时候，恐怕有不少圣人都会坐不住，找张子陵一探究竟。
莉莉丝相信，没有圣人会允许一个能够威胁到他们无尽生命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相比于莉莉丝沉浸于接下来会产生的一系列后果，该隐则是陷入了过往的庆幸。
该隐一想到自己曾经和魔帝叫过板，甚至差点动手的时候，该隐就很想扇自己一巴掌，骂自己蠢货！
当初张子陵与该隐第一次谈话时对该隐说要屠神，那时该隐心中还是非常不屑的，根本就不相信张子陵能够奈何到他。
若不是当时该隐就已经被莉莉丝弄的焦头烂额，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和张子陵计较的话，恐怕他现在早就和撒旦一样成为骨灰了。
张子陵连圣人都能够烧成灰烬，不死不灭这一铁律都能无视，该隐可不相信张子陵杀他需要耗费多大的功夫。
恐怕，他这区区下位神，在张子陵一念之间就被解决了，甚至都不能耽搁张子陵午饭的时间。
不管怎么样，现如今该隐倒是在阴差阳错下站到了和张子陵一个阵营，对于如此戏剧性的变化，该隐反而还要好好感谢一番莉莉丝。
如果没有迫于莉莉丝的压力的话，恐怕该隐永远都不会认识到张子陵的恐怖实力，说不定日后某个时间点就因为血族将魔帝给得罪死了……
“您是莉莉丝先祖？”
就在莉莉丝和该隐因为撒旦的死亡胡思乱想的时候，凯尔那微弱的声音将莉莉丝从思绪当中拉了回来。
莉莉丝闻声看向凯尔，这才发现一众古血贵族已经在大殿当中向着她跪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真的是您？”凯尔在看到莉莉丝的正脸之后，整个人变得激动起来，眼眸当中涌出狂喜之色。
刚才莉莉丝满脸血污，再加上身体都没了一半，凯尔怎么都没有将莉莉丝当成他们的先祖。
不过在莉莉丝伤势恢复之后，凯尔便越发觉得莉莉丝的身影和上古时代传承下来的画卷与雕像当中的先祖莉莉丝十分相像，再加上他们古血贵族现在对莉莉丝莫名的跪拜，这让凯尔心中越来越怀疑。
因此，凯尔尝试性地向莉莉丝问了出来，虽然凯尔知道这很冒犯神威，不过对于凯尔来说，确认莉莉丝的身份是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
若是连他们的神都下凡的话，恐怕这世界……今后就是古血贵族的天下了。
当凯尔看到莉莉丝那如宝石般瑰丽的眼睛之后，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无尽的力量涌出，连心跳都提升了至少一倍！
与莉莉丝对视的那一刻，凯尔便彻底确认了莉莉丝的身份！
他们所跪的绝美女子，就是他们的神灵，莉莉丝！
见凯尔和一众古血贵族激动的样子，莉莉丝也不由看向张子陵，似乎是在征求张子陵的意见。
在最开始莉莉丝与张子陵产生冲突的时候，莉莉丝便明白古血贵族彻底招惹到了魔帝，已经没有任何延续下去的可能性了。
莉莉丝在见识了张子陵的力量之后，也知道只有舍弃古血贵族她才能活下去。正是因为如此，莉莉丝才不敢擅自接凯尔的话，害怕惹祸上身。
看到莉莉丝这个举动，张子陵也是嘴角微微一勾，知道了莉莉丝的想法。
至少，刚才让撒旦追杀莉莉丝那么久，总算让莉莉丝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现在到底该做些什么，不会去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在信仰之力与性命之间该如何选择，莉莉丝不傻的话，也知道该怎么做。
张子陵瞥了一眼那些激动非常的古血贵族们，眼中也是不由闪过一丝杀意，随后张子陵便传音给莉莉丝，吩咐莉莉丝一些事情。
听到张子陵的命令，莉莉丝眼神也变得微微有些暗淡，不由叹了一口气。也正如莉莉丝所料……
古血贵族无论如何都是保不住了。
“莉莉丝先祖，容我冒昧地问一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需要我们帮……”
“闭嘴！”莉莉丝在听到张子陵的吩咐之后，并没有等凯尔说完，便随手将凯尔给拍飞了出去。
凯尔如同炮弹一般砸入古血贵族人群当中，让不少古血贵族成员都受了伤。
“莉、莉莉丝先祖？”凯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疑惑地看着莉莉丝，并不明白莉莉丝为什么会这么做。
“身为血族之人，竟然还在暗地里与教廷有联系，内外勾结，让大量血族被教廷抓去，你说……该当何罪？”
莉莉丝这句话一出口，血族和古血贵族尽皆脸色大变，猛地看向凯尔。
凯尔此刻脸色难看无比，他根本不明白莉莉丝是怎么知道他和凯撒与教廷的大主教们有联系。
不过现如今莉莉丝说出来了，凯尔也没有蠢到去狡辩，直接向莉莉丝跪了下来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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