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到如今，周凯却一直不吐为快。尤其是看着林川将大把大把的钞票拿出来当作奖励，他更加憋不住这个事情了。可是，他又担心自己和周蕊之间的君子协议，怕说出来了，周蕊会找自己的麻烦那。
“你说啊！”林川似乎也意识到周凯的内心隐藏了一个秘密。
“我……我不敢说。”周凯尴尬的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林川皱着眉头。
“我……我怕我说了会出事。”周凯无奈的看着林川。
“你如果不说，这事情就出大了。”林川凝重的看着周凯，道：“周凯，我以聚义帮大哥的名义要求你立刻说出来。”
“是！”周凯一听，连连点头，道：“川子哥，有一件事情我确实不吐不快了，你拿出这么多钱奖励兄弟们，帮助常林厂的父老乡亲们，可是，你考虑过一个人没有？她每天给你卖力，每天最早一个进入公司，每天最晚一个离开公司，为了你，她连续半个月跑常林厂的工地，鞋子都磨破了几双，几次在工地上都摔得手脚破皮。可是，她……”
说到这里，周凯有些眼泪出来了，他咬着牙齿，说不下去了。
“继续说！”林川开口说道。
“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拿你一分钱工资。”周凯咬牙看着林川，道：“川子哥，咱做人不能这样，更不能这样随便把人当牲口使唤啊。”
“你说的是周蕊？”林川疑惑的问道。
“没错！”周凯点头，道：“就是小辣椒，虽然平时小辣椒大大咧咧，但是，她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却比任何一个人更加的智睿。你知道她上班到现在，从来没有拿过公司一分钱，她现在用的钱都是她自己的储蓄。她的储蓄都是她在国外打零工的时候赚的钱，在江北市，她都呆了两年了，她的储蓄也用完了。你有没有发现她很久没买过新衣服了？有没有发现她的鞋子从来没换过？也许你并不知道，她每天的早餐就是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中午都是跟着兄弟们一起用快餐……”
周凯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林川皱着眉头，道：“我不是给她开了一百万的年薪吗？”
“是。”周凯使劲擦了擦眼泪，道：“可是，她从来没有拿过一分钱。这件事情，整个聚义帮，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我们所有的兄弟都知道。”
林川立刻就傻眼了：“她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川大集团的资金紧张啊。”周凯无奈的说道：“从头到尾，我们的资金就没充裕过。虽然和辉煌集团合作了，收入增加了不少，但是，可是我们大部分的收入都投入到了其他的产业之中去了，虽然我们名下大部分的产业都有不少的经济效益。可是，现在又再搞房地产，房地产所需要的资金简直就是无底洞啊。”
“所以她就不领工资？”林川问道。
“嗯！”周凯点头，道：“周蕊努力的给公司节省每一分开支。而我们却在这里不断的挥霍金钱。”
“这和我们没关系。”林川拍了拍周凯的肩膀，道：“我想，我确实应该和周蕊好好谈一谈了。”
“川子哥，你跟小辣椒好好谈一谈吧。”周凯叹息了一口气，道：“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兄弟们心里会有愧疚啊。”
林川了解清楚之后，立刻转身离开。
距离六点半还有一个小时。现场已经来了不少的了。常林厂的居民几乎来了一半了，周阿姨，洪大姐……很多熟面孔都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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