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愣了愣，听出她的嫌弃，没有辩解。
他从台上抽出一包烟，那收营员一脸我就知道，然后扫了他的码，姜屿单手捏着水瓶，把烟塞进衣服的口袋里，走出超市。
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空气冷清，没有前半个月那么冷，也一点不温暖，人们穿着夹克毛衣，行色匆匆，从他面前走过。
姜屿盯了校门口半天，往那个方向走，却在离门口还有五六米的地方停下。
他靠在墙上，又看着地下复杂的纹路发了会神，手摸进口袋里，动作熟练地撕开烟盒的外壳，揭开烟盖，两指捏着烟头抽出。
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打火机，叮的一声，蓝色的火焰冒出，在这堵校园和外界分割之地，燃得格外地盛。
……
上一个节目是舞台秀，舞台下面的学生激动得很，尤其是看着那长手长腿的学姐，周扬激动得人都快没了。
白桉抱着一杯奶茶，很是不屑地说:“你能不能收敛一下？几辈子没见过女的了。”
周扬抱着前面的座椅，头也不回:“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事，但你能控制下自己、别干嚎成吗？”
简直是污染她的耳朵。
“你他妈说谁嚎呢？”
“谁接话说谁。”
周扬成功地被气到了。
他被她冒犯得精神病都快出来了。
“看什么看？”
白桉对上他瞪大的眼睛，不甘示弱。
“没见过美女？”
“你？美女？”周扬笑了，一屁股坐会座位上:“木板，你能有点自知之明吗？”
不说还好，一说，白桉就想到他这话下隐藏的意思。
这人啥也不会，就会瞎几把乱说话。
白桉猛地拍住扶手，直了上半身，碰巧周扬的手放在两人中间的扶手上，被她这一拍，疼得他立马缩回来。
“你踏马故意的！”
白桉不是故意的，但是也不想跟他争辩，直接承认:“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滴？”
“……”
周扬咬牙切齿，恨不得扑过去把她勒死，再活剐生吞。
“木板，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生，老子能弄死你！”
周扬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生，和那天被人欺负的女生联系起来。
她要是一直这个样，能被人欺负了？
放他妈的屁！
她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白桉翻了一个白眼:“弄死我吧。”
她把脖子伸出去，吓得周扬往后一靠，贴在座椅后背上。
白桉看不见他见鬼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来啊，不弄死我你就不是个男人，快弄死我！”
“……”
操。
他长这么大，头一回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弄死她？
他么，他要真弄死她了，他还能活过明天？
真是神经病。
周扬撇过她伸过来的脖子，忍了又忍才没有上去咬断她的脖子。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一把推开白桉的脑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你让我弄死你就弄死你？你谁啊，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白桉被他推得脑瓜子嗡嗡，甩了甩以后，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逼逼赖赖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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