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与你贫嘴了。你说的能治阿姆的药制好了吗？”
玹幽冥难得正色，这世上除了有关自己阿姆的事，其它都不足以让他正视。
“制好了。”楚凤鸾挑眉，双手环胸。
这个药就是自己手中的筹码，救幽冥楼的前楼主，怎么可能不拿点什么。
只撤了追杀令当然不够…
“给我。”玹幽冥伸出手，他的手掌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泛着青白，骨指分明，手腕的青筋在苍白的皮下看的清楚。
手掌虽然青白，但掌心有很厚的老茧，与那面容极为不相符。
“给你？你以为丹药服了就没事了吗？若是有什么排斥反应，我还要在一旁施针压制。”
玹幽冥双眉微蹙，红唇紧抿，“走吧。”
随玹幽冥穿过漆黑天空下的街道，此时街上无一行人，只有更夫悠长缥缈的喊声。
玹幽冥将楚凤鸾领到之前来过的院子，推门而入，月光洒落一地，像是给整个院内铺了一层银色的地毯。
“冥儿来了。”灵鹫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衫，在院内的亭子里饮酒，明明是初秋十月，她还穿了一件单衣，好似根本察觉不到寒冷。
“阿姆。”玹幽冥恭敬的颔首，让开身子，将楚凤鸾露于灵鹫面前。
“小丫头你也来了，是带了能治我的药吗？”灵鹫饮了酒，说话带着淡淡桃花酒的味道，醇香，轻缓，她神色轻松，只有醉了以后，才不会为容貌伤神伤心。
“是，我带了药。”楚凤鸾看着这样的灵鹫，只觉可惜。
据说上一任幽冥楼楼主灵鹫，姿容绝色，一笑倾尽四国无数高手，风头无两，后来灵鹫楼主莫名消失，令人唏嘘。
江山代有才人出，她的风头才被盖去。
“小丫头替我治病吧。”灵鹫说话轻缓，像个孩子一样安静的坐在亭子里，微风拂过，她的气质安恬柔软，与那个初见便喊打喊杀的完全不像一个人。
或许这才是灵鹫本来的性子···
“来，把这颗丹药服了。”楚凤鸾变戏法似的从手中拿出一粒丹药，外形与息容丹一般无二，只是丹药外面包裹着一层似火似云的红丝，不似息容丹的白气。
玹幽冥询问：“息容丹？”
近几日京师盛行的息容丹，回春驻颜，他曾买过几粒回来给阿姆服用，不过回春效果不太明显，驻颜倒是有的。
“不完全对。”楚凤鸾摇头，这颗丹药除了原本息容丹的配方之外，还添加了一点樱还草叶茎，樱还草解百毒，活死人，效果奇佳，掺了樱还草的息容丹，不知能不能完全解掉灵鹫身上的毒。
就算不能完全解毒，也肯定能解一部分。
灵鹫接下丹药，吞服。
“···”玹幽冥瞪大眼睛看着，手上的折扇都忘了摇。
楚凤鸾也聚精会神的盯着灵鹫，期盼奇迹出现，毕竟是自己炼制的丹药，效果好坏都代表自己水平的高低。
一分，两分，五分···十分···
灵鹫的脸还没有丝毫变化，灵鹫摸摸自己的脸，手下触感依旧是粗糙，她眼里涌现失落。
难道···往后都只能顶着这副容貌生存吗？
如果这样，她宁愿不活在这个世上。
在所有人都没关注的时候，她手中暗自凝聚灵力，五指成抓，就等灵力到最强大的时候一手扣在自己头顶。
“等等···灵鹫的脸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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