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伽在旁看着，楚凤鸾装模作样侍弄笼中草药，眉头略微蹙起，“尊者，这些草药不行啊。”
“为何不行？你是要打什么别的心思！”灰伽第一想法就是楚凤鸾想要趁机做些别的事情。
她就说，楚凤鸾这么个不安分的人，今日怎么这么安静温顺。
原来，都是装的！
“尊者明鉴，我并未有别的心思，我日常所有草药都是新鲜的，这些草药，都是些已经萎靡的，不仅成丹率会大大减少，就算勉强成丹，药效也不如那些新鲜草药炼制的。”
灰伽眯眼，看了楚凤鸾一眼，楚凤鸾坦然回应，丝毫没有做贼心虚，良久，灰伽才摆手，“白域，带她去后山摘草药。”
“是，主人。”白域提起草药笼子，立在楚凤鸾一旁，等她动作。
“多谢尊者。”
楚凤鸾和白域离开，灰伽凝眸观察了会，悄悄跟上。
就算楚凤鸾看起来伏小做低，她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一个人的性子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变得这么快。
楚凤鸾一定在装！就等自己懈怠，好逃离。
真以为她灰伽这么多年是吃白饭长大？
领着楚凤鸾七拐八拐一番，眼前豁然开朗，一泓飞泉湍流而下，清水激荡在四周石壁上，石头上的青苔与其间松树相得益彰。
在这样地方，居然有一片开垦出来的肥沃土地。
上面草药众多，虽然没有楚凤鸾宝戒里的好，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可见侍弄这些的人如何宝贝。
灰伽种这些草药，就是为了留住容颜，她虽可长寿，却因师傅虎骨亏损，无法留住容颜，所以知道四国出了息容丹和焕容丹，就买了几颗，潜心钻研，倒真让她钻研出里面所用草药。
不过她炼制几次，服下后效果都没之前在颐和堂买的好，所以这次要占据楚凤鸾身子前，想让她再多炼制一些，留作以后用。
她的容颜衰老，不是换一具身体就可以的。
左右那种东西是楚凤鸾擅长，对她又没有坏处，在楚凤鸾死前，能为自己炼制丹药，已是最大福分。
“白域，帮我采那边那株青色的草药。”楚凤鸾虽然跟灰伽不熟，却可从这段时间相处，知道她绝对不是一个心大的人。
白域跟自己来，看似她对自己放心，可保不准在背后哪里看着，看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老实。
防人之心不可无。
楚凤鸾也不急着对白域出手。
反正，还有等会呢。
“白域，那边，那株蓝色的赤尾草。”
“对，还有那边···”
“那边那边···”
白域被楚凤鸾使唤，一句怨话都没有，表情一直木讷，像个听话的木偶，楚凤鸾忽然有些伤感。
之前她不喜欢白域，却也没想过他有一日会成这般境地。被人当提线木偶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白域在现代，自小长在孤儿院，虽然表面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其实心里，一直都很高傲，自尊极强。
若是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境地，不知会作何感想。
使唤了白域好一阵儿，说的楚凤鸾都有些口干舌燥，才采满一竹笼草药。
都是焕容丹和息容丹方子里用到的草药，但是她日常炼制息容丹和焕容丹，都会浇几滴宝戒屋前小溪里的水，丹药成丹几率也会大大增大。
今日这种情景，恐怕不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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