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宋南卿倒腾茶叶的朋友,居然是这家茶馆的幕后老板……
‘咣当’菟丝花惶恐之余碰倒了茶杯,茶水洒落,浸湿她衣袖上的刺绣图案,狼狈而局促。
她就刚得意了一小会儿,结果炫耀的那番话无异于给自己挖了个深坑。
宋南卿的朋友这么牛逼吗?那她岂不是要完犊子了……
“南卿,原来……原来你的朋友是这家茶馆的老板啊?”柳景龙居然也潜意识的放低了姿态,嘴角的笑都带着几分讨好。
宋南卿打了个哈哈,“茶馆的老板不也是倒腾茶叶的吗?你的女友说的很对嘛。”
“那她人呢?我带来的女伴说话不过大脑,我该带着她赔礼道歉的。”柳景龙虽然混账但也拎得清场合。
“柳少,人都走了,你这反应也太迟钝了吧。”宋南卿指了指那贵重的玉雕礼盒,“这礼物柳少就收下吧,我去一趟洗手间。”
不等柳景龙开口,宋南卿就已经起身走人,毫不拖泥带水。
硕大的茶桌只剩下了柳景龙两个人,气氛更加沉闷了三分。
柳景龙握着玉雕的礼盒,目光却牢牢盯着宋南卿离开的方向,原本他对宋南卿只是求而不得的欲望作祟,可今晚见识到宋南卿的朋友圈人脉之后,又产生了别样的心思。
……
“南卿,你怎么也出来了?”顾肆年在茶馆外瞧见宋南卿的时候,还有点意外。
傅远之倒是神色如常,“我早说了,她待不到三分钟。”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宋南卿嫌恶般扫过傅远之。
她转身对着顾肆年说道:“原本还想着喝茶的时候和你好好聊聊呢,贺小姐嘴上说是我的朋友,但我知道她是冲着傅远之,你呢?你居然也是帝都四大家族的人。”
尽管这个话题在私人派对上被一语带过,但私下面对顾肆年的时候,宋南卿是无法平静面对的。
且不论顾肆年在顾家的地位有多么微妙,他与宋南卿的偶遇是事实,没有所谓的利益牵扯,可帝都家族的缠斗是无休止的,为什么和她趣味相投的朋友都和帝都四大家族有关系。
瞬息万变的人际关系,利益的发展是豪门大家族最看重的。
拿阳海城来说,陆杭花费多年的心血,赔上了婚姻,结果呢,好不容易跻身上流的家族的陆家还是以惨不忍睹的方式,从远端坠入泥潭。
宋南卿魂穿到这本书后,真正结交的朋友少的可怜,但顾肆年无疑是其中一个,甚至今晚和贺知夏相处之后,朋友的名单又增加了一个。
得来不易的友情一旦掺杂利益,就会让人头疼,傅远之就是最好的例子。
因此,宋南卿要和顾肆年说清楚。
“南卿,我理解你的意思。”顾肆年是个追求自由的乐天派,“我是我,帝都顾家是帝都顾家,我没有选择出生在哪里的权利,但我在顾家就是一个画画的,任何生意我都不插手。”
他看了一眼傅远之,“和帝都傅家这个群龙之首相比,我们顾家不值一提,你与其和我说这些,不如好好想想你和傅远之的恋情。傅家是实打实实的氏族豪门。”
其实,顾肆年很早就想要和宋南卿谈论傅远之的身份,可他们见面的次数有限,而且背后非议人家的感情,也不合适。
今日在私人派对上遇上了,彼此的身份都挑明了,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我说大画家,没必要站在茶馆门口说这些吧。”傅远之提醒了一句,“柳景龙那个人渣还在茶馆呢,咱们先上车吧。”
“恩,上车慢慢谈。”宋南卿也赞成。
顾肆年只好跟着他们一起上车。
今晚傅远之开的是一辆黑色的特斯拉,显然是参加私人派对特地准备的。
上车后,宋南卿从小暖箱里拿了加热的咖啡,傅远之在开车,却示意他要喝热饮。
宋南卿压根无视了他的要求,继续听顾肆年聊之前的话题,或许是过于天真主义的缘故,所以才能够大大方方的当着傅远之的面,谈论这么严肃的话题。
“现在的傅家掌握了一大半的经济命脉,实力是帝都之首,可傅家和剩下的几个家族一样,都存在内部纷争。”
顾肆年很客观的评价,“凭着这些家族秘辛和所谓的丑闻,为那些是认真谈以及娱乐八卦提供了不少生财之道。豪门子孙恩怨最多,傅家甚至更为严重,南卿,你真的要往火坑跳?”
和平日说话严谨的方式不同,顾肆年今晚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居然如此直白。
“傅家何止是火坑,你的形容太过柔和了些,那是厉鬼缠身的炼狱。”傅远之半笑不笑的接话,单手去拿宋南卿手里的罐装咖啡。
带着热气的咖啡散发着浓浓的醇香,宋南卿顾念着他还在开车,没和他计较,“一杯咖啡而已,懒得和你争。”
顾肆年没想到他们还有功夫谈论罐装咖啡,挑眉道:“南卿,你也见到了傅家的老太太,这位长辈精明干练,又是个交际好手,在政商圈子里的地位非比寻常。”
言外之意,提醒宋南卿她应对不了这样的长辈。
“我奶奶确实是个人物,我赞成你的说法。”傅远之喝了一大口咖啡,专挑着宋南卿喝过的位置,一语双关,“可你低估了我和南卿之间的感情。”
“是吗?你们感情有多牢固,宋南卿离婚才刚半年而已。”顾肆年坦然的说道:“我之所以远离顾家的那些纷争,就是从小见了太多勾心斗角,我总觉得南卿并不适合这样的生活。”
“看问题不能太片面的,你对南卿还是不够了解。”傅远之三两口喝光了罐装咖啡,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摩挲着咖啡罐口变淡的唇印,用余光看向顾肆年。
他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顾肆年,既然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这个话题,那么我想问一下,你这么关心南卿的感情,是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顾肆年打断了傅远之的话,“我对南卿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觉得南卿能够和我在绘画上有共鸣,算是知音吧。”
‘知音’宋南卿笑着摇头,这个顾肆年还是太单纯了……
不过,他能够做个纯粹的画家也很好。
喜欢穿书后,死对头诈尸了请大家收藏:(www.aikansu8.com)穿书后,死对头诈尸了爱看书吧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