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中和，需要调和，这样才好吃。一开始谁不是为了吃而吃，后来是为了舌尖的美味而吃。你们人类祖先不也是这样，有什么就吃什么，甚至连生肉都吃，后来学会了用火，学会了煮东西，学会了烹饪美食。”
老兽苍老枯瘦的脸颊上，咧开的嘴唇里没有牙齿，乍一看，就像是看着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只不过是一个模样怪异的畸形儿。
“狡辩……你这是无谓的杀戮……”花研颜脸色苍白，试图挣脱却死活挣不脱。
老兽没有理会花研颜，自顾讲着一番大道理：“女娃儿，你不懂。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一直在苦苦寻求认识真实世界的本质，改变自己存在于世间的方式，最终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寻找到那个已经不可能回来的世界。”
“原来的世界？”林馥有些不解，不过，又顺其自然道，“天地万物，本来就没有永恒之说，总会在时间长流里发生变化。有时候，变回去不一定是好的，那是一种文明的倒退。”
老兽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我本以为可以找到志同道合之人，在一个对的地方学习研究，有机会认识真正的世界。没想到，在灵衍山上呆了些时日，才发现不论是十四峰还是隐山，全山峰都是一群怯懦胆小的狗东西。”
花研颜听到师门全体被辱，眼眸被愤怒的火焰所占据：“呸，你才狗东西……老东西，狗东西……你不是东西……”
老兽知道嘲讽灵衍山或隐山，足以让这名少女感到愤怒，嘲笑说道：“呵呵，那几座山上坐着的家伙，但凡有些勇气有些骨气，研究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他们是怎么做的？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不过都是一群狗，终究还不是天养的狗！哈哈，全山上，都是狗！”
略带嘶哑却豪意十足的笑声，回荡在幽静昏暗的坑谷之内，看着白骨成堆，像是在感受自己打下一片江山的狂放与得意。
“我下到零星大陆行走，也走了这么多年，寻找了这么多年，满地走犬，万生如猪。还是当年开创女修的锦鲤仙有些意思，这不，我重新回到了圣姝山，这一坐就坐了数百年之久。”
林馥：“……”听了半天，还是不懂这只老变态跟小锦鲤是什么关系？
“然而，没有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依然还是当年那般污糟模样。所幸，我终于在山门里发现一丝希望，那是一个模样秀气的小少侠，就像浮萍没有根基，没有前世，只有今生，不过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颠覆三界的可能。
可是，根本不相信我说的任何话，我给他教了那么多的奇妙功法他偏生不肯学，却非要去研究没有任何成功希望的星灵之气，以这股伴生的力量他颠覆三界秩序，到头来死不死哈哈哈……”
林馥似乎是被人戳到后脊柱，看着近乎癫狂的老兽，忽然问道：“你对那个少年做了什么，你想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模样？还是说，你只是看不惯，就想让它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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