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人用仅存的理智思考着，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小手哆哆嗦嗦扯着傅之序的衣服。
他们是夫妻啊，合法的，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假的．不管了！
身上空虚得厉害，秦妙人闭着眼睛抬头，主动印上了傅之序的唇。
体内的燥热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傅之序眸光深沉，反手搂紧地上的妙人，抱着她起身往屏风后头的软榻上走去。
他应该是可以忍得住的，但他似乎不想忍了。
后来，她听见自己的脑子里辟里啪啦开始放烟火，她也不知道这是外头的，还是她臆想出来的。
再接着，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初六一早，程若霏换上了之前定做的长裙，又自己配了个藕粉色的夹袄，很是细心梳妆打扮了一番，这才往城楼的方向去了。
墨夙夕比她先行出发，入宫同皇帝报备好，便同傅之序一起登上城楼，只待吉时一到宣读圣旨。
傅之序全程臭了张脸，墨夙夕哪怕心里装了再多事也不得不注意到。
“你怎么了？”
傅之序没反应。
墨夙夕皱眉，用力推了他一把，“发什么呆？”
“啊？”傅之序猛地回神，＂发生什么事了？”
今年的傅之序，没能迎到财神，他想着没有财神，有个月老也是好的啊，他昨天下定决心去做那件事的时候就想着要对她负责了。
可他没想到，一夜沉沦，人家竟把他当成个男妓，天一亮想着拍拍屁股走人！
哪有这种好事？
他身上有伤，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她难受，从子时到天亮，整整要了三回水，他的体贴她都看不到么？
想起她满面潮红同他说着狠心的话，傅之序就恨不得将她再压回床榻上蹂瞩一番。
墨夙夕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疑惑道：“你们睡了？谁主动的？”
傅之序气鼓鼓的，随口说道：“中了媚药。”
墨夙夕闻言，彻底停下了脚下的步子，他想起程若霏说的话，很是鄙夷地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傅之序见他停下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瞬间读懂了对方的眼神。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有人要暗害我，结果秦妙人阴差阳错将下了药的汤给喝了个干净。”
微微顿住，他接着说：“我也喝了一点。”
言下之意，两人都不清醒。
墨夙夕听他这么一说，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要说普天之下敢给傅之序下这种药，且能够接近他的，除了落雁，不会再有第二个。
所以落雁这是费尽心思给他人做了嫁衣，莫名其妙做个了神助攻？
“既然情况复杂，你们都非自愿，她不要你负责也很正常。”
傅之序急了，“可是睡了就是睡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凭什么不让我负责？”
墨夙夕斜睨了他一眼，“你想怎么负责？”
“我”
“你们本就是夫妻，不管她要不要，她都是你的夫人。只要你死皮赖脸不同她和离，她就是你的人，你在这儿纠结什么？”
傅之序：＂”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秦妙人有我和未来的芸郡主帮你盯着，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倒是你的伤，不能再为了博美人同情而放缓调养的速度。”
“我手下的人来报，西域吃了败仗，大有越挫越勇的趋势，想来用不了多久，你还是要去前线，千万别因伤耽误了。”
傅之序神色一凛，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前日夜里•••从昨天起，我就没再用了。”
百姓之中虽没多少人真切知晓今日会宣布什么事情，但看着城楼上的架势，还是一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墨夙夕一直同身边的官员耳语，眼睛却时不时望向下头的人群，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唇角这才几不可闻地勾了勾。
程若霏一抬头，目光便很是直接地锁定在了墨夙夕的身上。
今日如此正式的场合，男人自然要着官服出席，程若霏若有所思地看着，突然发觉这官服很是符合某人闷骚的气质。
男人负手而立，身着绛紫色的长袍，腰间是素玉的腰帯，下方垂着的同心结很是显眼。
端正的官帽下，青丝梳得一丝不苟，配上他这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太过禁，称之为人间绝色也不为过。
“快看呀，这就是前朝驸马爷王爷！”
“恩恩恩，看着呢，好俊朗的儿郎，难怪王妃那样的女汉子也会为之倾倒！”
“是啊是啊，这样的男人，我就是做小，哦不，哪怕只能共度一夜春宵也是好的啊。＂
“想什么呢，就你这副尊容，王爷能看得上？起码也得是我这样倾国倾城的！”
程若霏：“呕”
原本还在抱团犯花痴的一众听见有人呕吐，瞬冋转头齐刷刷地盯着程若霏看，要多凶狠有多凶狠。
程若霏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说：“不好意思，孕吐。”
今日对她和墨夙夕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日子，能不惹事她绝不挑事。
众人闻言先是一惊，随后看了眼她的装束，知道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看上去似乎有同情，其实暗戳戳藏着鄙夷和幸灾乐祸。
程若霏装作没看到，扭头看向别处。
妈的，这些女人一个个盯着墨夙夕跟饿狼见着羔羊似的，出门前没照照镜子吗？
程若霏这一刻莫名很不开心，她的男人，为什么要被这么多女人看了去？
看也便看了吧，还敢觊觎，气！
王妃正兀自生着气，眼前突然出现了几张熟悉的脸。
这些人，虽然两鬓斑白，脸上沟壑纵横，却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慈祥可言，说是面目可憎也不为过。
“狗东西，一点没把我们这些开国功臣放在眼里，总有一日，老夫要收拾他！”
“可不是么，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先前看似笼络咱们，最后竟然来这么一出，同死了的那个毒妇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推行新政？呵，可以啊，就怕有些人到时候坐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倒叫他不好收场！”
“就是，死于非命什么的，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能风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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