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余婉心里不禁怀疑，秋月是真的爱上了明傲。
不然对他们怎还如此冷淡。
秋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余婉冲她笑笑，从空间里拿出果子摆上才问：“外婆，这些年您过的好吗？”
秋月愣了一下，还以为余婉见面会问关于以前的事情，或是关于她记忆的事情，又或是关于她和明霄的事情，没想到是问她过的好不好。
秋月有一些动容，那颗几十万冰冷的心有一丝暖。
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人问过她过的好不好，她好吗。
她看一眼瑶姬，嘴巴嗫嚅几下，想说什么又不好说。
余婉看一眼拿着果子吃的娘，这个心大的娘，怪不得外婆有话也不想当着她的面说。
都是当娘的人了，也不知道关心下自己的老娘。
估计秋月以前对她们冷淡便是因为这些原因吧。
反观那明心，是个嘴甜的，惯会讨好人。
她递一个果子给秋月：“外婆尝尝这果子。”
秋月点头接过果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余婉又将空间里酿的酒拿了两壶出来。
“薇儿，怎么才拿两壶出来？”瑶姬指着两壶酒问，不给她喝？
余婉笑笑：“娘还是不喝了吧，您和小弟进空间。”
说着，当着秋月的面把瑶姬母子收到空间里。
就她娘在这里，外婆怎会跟她说心里话，她又怎么帮外婆解心结。
余婉将一壶酒打开，拿出酒杯为秋月满上，放她面前，才道：“外婆是有什么事情不好当着娘亲的面说吗？”
秋月闻到那酒香，嘴角抽抽，这孩子，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你这孩子，比你娘聪慧多了。”
与晚笑笑，秋月能开口跟她说话就对了，她一个人说，说不到两句立马冷场，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她先帮秋月满上，自己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娘亲那是善良。”
“外婆这些年你过的开心吗？”余婉再次问。
秋月仍然没有吭声，拿出茶具开始泡茶，泡好后她倒了一杯放在余婉面前：“你也尝尝外婆的手艺怎么样，以前你们来的时候，外婆都没有管过你们。”
余婉点头，礼尚往来嘛。
她喝了一口：“嗯，外婆这茶不错，外婆喜欢喝茶吗？以前我们小，来到外婆这里都是捣蛋，外婆就是泡给我们喝，我们也喝不出是什么味。”
秋月淡然一笑：“薇儿比以前会说话了，也成熟了很多。你小的时候就是个皮猴子，一来外婆这里就是翻箱倒柜的，那时候外婆很喜欢你们这样的……哎！”
余婉只笑笑没有插话，她知道秋月并没有说完。
秋月停顿了一下又道：“外婆倒不是说喜欢或不喜欢茶，只是没事的时候自己喜欢倒腾一些东西，总不能一直打坐修炼吧。”
余婉点头表示懂了，就像她一样，不是说很爱某样事物，只是为枯燥乏味的修炼日子找点新鲜事情做。
“薇儿成亲了吧？”秋月忽然转换话题。
余婉点点头：“很早就成亲了，生了一对双胞胎，他们父子三人现在在神塔里。”
“那很好，薇儿是很开心吧？”
“当然。”
秋月浅浅道：“因为那是你喜欢的日子你想要的日子，也是你想嫁的人吧？”
余婉看着秋月那苦涩的神情，细品着她说的话，余婉有一些明白了。
“外婆，您不爱外公？所以您过的不开心？您被明傲掳了去，因为您其实是喜欢的明傲，那时您又怀着娘，所以无法面对这样的事情，就装失忆？”
余婉都被自己大胆的猜测惊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秋月呵呵笑两声，她品口茶，她并没有瞒着这个聪慧的外孙女，点点头道：“你这孩子，说比你娘亲聪明，外婆果然没有说错。”
听到秋月这么说，余婉心道果然，她还真是服了自己，就这么一猜便猜到了。
不过也不是她瞎猜，而是秋月表达的意思就是这样。
跟不喜欢的人成亲，又被喜欢的人掳了去，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又想到自己曾是嫁为人妇而且肚子里面怀了孩子的，便无法表达她这份感情。
所以干脆就自己封闭起自己来，不去面对。
在外人看来，她失忆了。
余婉：“那外公知道不？”
“他不知道。”
余婉想想又道：“那您和外公说明白吧，外公是个通情达理心地善良的人，您只要说清楚了他不会怪您的。您这样子不说，反而让外公心生疑虑，而且他也会很难过。他难过的不是您对您有不好的想法，而是他会认为没有保护好您。”
对于外公，余婉很了解的，他真是个心思良善的男人，一直对外婆、娘、还有她都抱有着愧意，认为是他没有保护好妻女。
秋月和余婉敞开心扉说话，心里已经好了很多，有些事情也想明白了，她道：“嗯，外婆出来就是想找你外公谈谈的，外婆知道这事情对你外公不公平。”
“那外婆跟外公谈了之后，您有什么打算？您知道二外公去了域外吗？”
余婉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秋月和明霄解决完事情后，会去域外找明傲吗？
秋月：“打算啊，没想过，和你外公谈了之后再说吧，再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伤害的人已然造成伤害，伤害他们一家的人她还会去喜欢吗？如果她还厚颜无耻的追去域外找明傲，那女儿一家又如何看她？
她不想伤害谁，明霄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她也不想再伤害他。
但是她的心就是装不下明霄。
就是喜欢那个坏坏的明傲，不是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也许她就是喜欢明傲那痞子气的坏吧。
这就是她纠结了一辈子的问题。
当年和明霄结为道侣，那是被家族所逼迫，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时候明霄指定为天道宗的宗主，所以他们家族便让她联姻。
她的家族乃是天道宗的，爷爷奶奶都是老祖了，爹娘清楚她喜欢的人是明傲，但爹娘也拗不过爷爷，最后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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