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着急的好像只有这群人，作为当事人的顾龙武和顾氏集团方面，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只是所有还在现场的人都看得出来，顾龙武脸色从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就阴沉了下去，现在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全身上下都带着肃杀的气息。
若是靠近了，他们必然会听得到男人低冷的嗓音。
“谁放出的谣言，必须要追查到底！否则还真以为我顾龙武是好欺负的？”
“什么叫我不冷静？他指责我没有什么，我并不在意。可现在他们牵扯进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毁人名声，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顾龙武很生气。
可是他现在还属于无处发泄的情况。
老爷子满脸无奈。
他自然也知道，在商言商的一回事，要是牵扯到周围的女性身上，自然是会生气的。
可没办法，一早他们就很清楚，这些事背后是谁做的。
甚至不需要多思考，也能猜到。
就是何家。
“只可惜现在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撤掉热搜又只会显得我们做贼心虚。”
顾龙武冷冷哼一声，“那也得撤！立刻马上撤。”
他索性也不再理会老爷子的意思，直接叫了老张过来，“派人去沟通，先把所有相关的热搜都下了。”
“是。那现场这边……”
男人黑眸扫过四周，却只瞧见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的不同表情。
有的是惊慌、紧张。
还有的是幸灾乐祸。
“现在签了多少订单？”
“跟预计的差别还是有一些的，目前现场订单只有原先谈的一半。但凡是刚刚还没来得及签订的，现在基本已经放弃了。”
顾龙武“嗯”了一声，缓缓点头，面容略显凝重。
“知道了。先处理热搜，这边我一个个去谈。”
“好的。”
说是去谈。
其实就是想好说辞，看能不能劝导他们。
若是不能，再试试看用情分，低声下气求也是有可能的。
可怕就怕最后哪怕低声下气去求了，也毫无作用。
顾龙武面色阴沉无比。
他叫了其他几个人过来，“他们那几个，陈总、林总，有没有说不签的原因？他们怎么想。”
“这……”
“赶紧说，支支吾吾的干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再耽误下去更没机会。
现在还不如抓紧时间，能处理多少算多少，等到舆论发酵，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
顾龙武眸色紧敛，“你们怎么看，有没有好的建议？”
“小顾总，现在还能怎么着？咱们无外乎就是卖卖人情罢了，如果大家还信得过顾氏，自然还是会来签单的。就刚刚签下的这几个，都是老顾客了。”
“嗯。”
“我倒是觉得，咱们其实只要把货物的优势摆出来，市场都是趋利的。我们定价低，性价比也很高。就算大家没有情分在，其实大部分人也会选择能卖动的商品。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证明咱们的手机，在市场上确实有优势！”
“对对对。我不信明摆着的钱放在这，还能有人不想去赚。”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现在就是受到了舆论影响，整个市场都很低迷。
网上媒体一直在带节奏。
何总那边也不知道养了多少水军，就等着这一波全部撒了出来，现在舆论完全是站在他那边的。
好在哪怕到现在为止，其实时间也没过去多久。
“我去跟他们谈谈。”
顾龙武起身朝其中一人走了过去。
……
“林总有顾虑我能理解，但是我们现在的情况林总也看到过了。外面的情况如何，不一定会影响销量。”
“小顾总过于天真了。”
林总笑嘻嘻的模样，看起来和蔼可亲的长辈一般，可是绝对不会松口的模样。
好长时间顾龙武都只是默默坐在椅子上，面露沉吟。
“林叔叔应该知晓，这个价格签下的供货订单，不可能亏。”
“那也不一定能赚吧？如果舆论再发酵一下，造成大量抵制。也有可能全部烂在手里。”
林总笑眯眯看着他，点燃了手里的烟，“龙武啊，你叫我一声叔叔，按说我怎么也应该帮你的。可现在林家的情况也不好……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叔叔可以跟你保证，但凡是情况稍微好一点，我们一定马上你下订单！而且多多的下！”
说了跟没说一样。
顾龙武勉强笑了一下，其实脸色已经很为难了。
这意思其实很明确。
他不太想在这个时间点跟顾氏集团扯上关系。
目前顾家的声誉实在太差，连带着许多粉丝也都不会再把他们当成首要选择。
如果跟顾氏集团走的太近，要是被拉成同盟让人以为是同一条船上……
林总笑容高深莫测，还伸出手拍了拍顾龙武的肩。
“总之，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只要这次难关度过去，往后我们就是最忠实的盟友！”
他现在就庆幸呀。
刚刚多观望了一会，没有直接付款过去。
这不就有了转圜的余地了嘛！
顾龙武见状也没有再往下说。
他原意是要好好劝说的，但凡有一些希望也不应该放弃。
可很明显对方态度坚定。
便笑了笑，“好的，那就不打扰林叔叔了。我让你送您。”
送客？
林总的脸色稍稍变了一下。
本来活动也还没有结束，现在就被人说送客，那其实就是下了逐客令的意思。
换了谁也不会高兴。
当即脸色便阴沉了下去。
但是只过了十几秒，便很快敛起了不悦，“既然也没别的事，那我先回去处理一些杂物也好。就不劳烦龙武你送了，我自个回去就成！”
“慢走。”
说到最后，其实林总声音里已经带着些明显的不舒服。
可顾龙武并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
他只是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继续与下一个客户商谈。
“小顾总过来了啊，您也知道我那边的情况。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旁的人或许还能扛得住风险，我是一丁点风险都不能……还希望小顾总能理解。”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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