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上面滚下来试试看会不会有事！”老太太蓬头垢面地，早已没了来时的光鲜亮丽。
莫安笙扶她起来：“您伸个腰踢个腿，看看有没有受伤？”
结果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两人一照面，均是吓了一跳，一时愣在那里。
莫安笙想的是：“怎么会是顾家老太太？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知道了顾余生跟自己的事？
老太太错愕地看着莫安笙，这不是之前在千味居撞到她的小姑娘吗？她怎么住这种地方？
莫安笙是因为老太太跟顾余生的关系才对老人家印象深刻，至于顾老太太记得莫安笙，纯粹是因为她那张脸。
“您怎么来这里了？”莫安笙先打破了沉默。
顾老太太朝楼上翻了一记白眼，然后看了眼莫安笙，不答反问：“你住这里？”
莫安笙点头：“我住在六楼。”看老太太的裙子上沾了不少灰尘，主动弯下身替老人家掸了掸。
老太太瞧着她，本抑顾到极点的情绪有了点好转，却也忍不住抱怨起来：“你们这楼道里脏得我都不想说什么，难道没人打扫吗？”
“可能最近几天过年，负责楼道卫生的阿姨回乡去了。”
顾老太太煞有其事地点头，站在那没再说话，没有上楼去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莫安笙陪着站了会儿，拎起脚边的垃圾：“我下去倒垃圾了。”
“哦，”老太太瞟了眼她手里的垃圾袋，粉红色的：“那你去吧。”
说完撇了一下嘴角，好像在说：“我又没拦着你。”
……
莫安笙走出单元楼，还是没沉住气地回头看了眼。
在跟顾余生牵扯不清开始，她就猜到有一天顾家人一定会找上门，她在贺家待了这么多年，多少了解这些豪门红门大家长在子孙婚姻方面的忌讳，像顾家这般人家，恐怕容不得儿媳妇是个离异女人。
虽然有过心理准备，但真看到顾老太太上门来了，莫安笙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而老太太目前的态度也让莫安笙捉摸不透，难道老人家是想以静制动，让她主动“认错”？
相较于莫安笙此刻的胡思乱想，顾老太太显得心思简单很多，正探着头不时地往楼下瞧，等脚步声靠近时，她立刻理了理鬓边略显凌乱的头发，然后摆出一个颇高的姿态。
莫安笙一上来就看到还站在原处的顾老太太：“您……”
“倒完垃圾了？”老太太淡淡地横了她一眼，然后径直拎着名贵的手提包往楼上走。
顾老太太穿着讲究，大衣衬衫基本上都是定做的，而且还是专门的品牌定做，这个品牌乔好当时也定做过一件，不过等待的时间太久了，因为乔好特别宝贝，所以她久而久之的也就记下了这个品牌。
莫安笙带着老太太乘电梯到了六楼，顾老太太看着整洁的六楼楼道，紧皱的眉心才松开，看看左边的公寓又看看右边的，然后回头问跟在自己后面的莫安笙：“哪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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