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月阁的小疯子这几个字，舒芷宁就想起这少年的身份来。
据闻天月阁有两疯子，大疯子是个师叔，元婴后期，桀骜不驯活的潇洒，是个炼器师。
而小疯子是天月阁掌门的儿子，天资优越聪明伶俐，偏偏和师叔混在一起为非作歹。
这师叔侄都是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只凭喜好行事，该说的话他们说，不该说的他们也敢说，常常让人很下不来台。
但因为没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大家再气也只能忍着。
至于为什么被称作疯子，舒芷宁觉得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有些观念和那些老旧的玄宗人不一样，不为大众所认同，才会被叫做疯子。
比如现在，小疯子就很直白：“还说你们风剑派不是看人下碟，知道我是天月阁的小疯子就不敢说话了，瞧人家是紫仙宗的小弟子就在那叭叭叭个不停，柿子挑软的捏呗，偏偏还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态，一件过去了的陈年旧事不知道要拿出来说多少次，跟阿婆的裹脚布一样又长又臭。”
风剑派的弟子各个被他噎的反驳不出一个字来，哪里还有刚刚那副面对舒梓然的嚣张狂妄。
舒芷宁噗嗤一声，没忍住娇笑出声。
小疯子偏头看了一眼，顿时被她奶呼呼的样子给萌到了。
尤其是舒芷宁那双葡萄大眼，清澈又无辜，加上那浅浅的两个小酒窝以及头顶两个小揪揪，跟玉雕琢出来的福娃娃一样。
“好可爱的小妹妹啊，来叫声哥哥给你个宝贝。”说着就掏出了一个上品乾坤镜来诱惑小姑娘。
还真就是个宝贝，还是个十分罕见的宝物！
舒芷宁：“……”
至此，舒芷宁对他的第一个印象就是——
人不傻，钱很多，想打劫。
面对一个上品乾坤镜的诱惑，舒芷宁很有志气地扭过脸去。
就不叫！
‘小疯子’登时就乐了：“有个性，我喜欢，以后你就是小爷罩着的人了！”
舒芷宁还没怎么表示，舒梓然就第一个不满了：“这是我妹妹！”
言下之意自己的妹妹自己罩，才用不着别人呢！
‘小疯子’就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跟他勾肩搭背：“原来这小奶娃是你妹妹啊，那你以后就是我弟弟了。”
怎么就成了他弟弟了。
舒梓然刚要张口，就听‘小疯子’说：“你想想啊，多一个人帮着疼你妹妹不是很好吗？小爷有的一定也有你妹妹的一份，别人还不能欺负她。”
这话十分有道理，舒梓然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
甚至觉得他是个大好人，立刻就跟他同一阵线了。
舒梓然：“行，好兄弟！以后这就是你妹妹了！”
自己的妹妹就这么被忽悠出去了。
舒芷宁：“……”
真是没眼看。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把一旁那几个挑衅的风剑派弟子无视的很彻底。
一开始带头奚落舒梓然的那个弟子忍不下这口气，想要再嘲笑几句，但都被其他人压住。
“算了师兄，这小疯子真的惹不起。”
“师兄也不用气，别忘了我们还有陈师兄，到了下午我们就能看见他哭爹喊娘的样子了！”
“是啊师兄，与其和那小疯子对上，不如留点精力，晚点还可以看舒梓然的笑话。”
说是这么说，也不过是因为他们不敢和‘小疯子’对上而已。
至于舒梓然，也不知道这两人后面都说了什么，突然就称兄道弟起来，一副好哥们的样子勾肩搭背的。
什么舒兄啊，陶兄啊，今天天气不错啊，你的灵根很好啊，你长的很好看啊，原来你只比我大几个月诸如此类的。
最后两人还一块看起比试来。
‘小疯子’不愧是掌门之子，懂的很多，通常台上的人都还没出招，他就已经能看出对方下一招要出什么了，还能给出应对的招式来。
这种预判的本事，连舒芷宁都想夸一夸。
‘小疯子’叫陶天磊，是个金灵根，筑基后期，和舒梓然不是一个场的，当然也不是头一回参加试炼大会了，所以他纯属是无聊无事做，好心给舒梓然分析形势，顺带教他如何出奇能制敌。
这恰恰是舒梓然最缺的。
因为他们不受欢迎的缘故，不管是灵兽峰的弟子还是紫仙宗的弟子都不愿意和他过招，平时舒梓然要么是和灵兽修炼，要么跟景云。
但他和景云实力悬殊，通常都是被压着打，毫无修炼体验。
而陶天磊估计是瞧出舒梓然的短板，这才拉着他一路看比试。
无所事事的舒芷宁跟着走了一会就累了。
这小身板真是娇气的不行。
见状，景云主动弯腰在她面前蹲下，好让舒芷宁爬到他背上。
舒芷宁爬上去后就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他背的很稳，一点都没有颠簸到舒芷宁，没一会舒芷宁就睡着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午膳后没多久就是舒梓然的那一场了。
陶天磊带着舒芷宁和景云，大摇大摆的占据了最好的位置。
原本舒芷宁见人多，有点不放心景云，没想到的是，陶天磊在的地方，就没多少人敢靠近，这反倒帮了舒芷宁一个忙，至少不用让景云避开了。
不得不说，这一场人确实很多，几乎是所有押注了的以及好事的都来了，更别说郭元刚和古悦琨他们了。
台子架的很高，大部分弟子都是借助法器飞上去的，但舒芷宁之前并没有学习过飞行之术。
倒不是没人教，而是完全没人想起这茬，直到陈凯岳上了台后，舒芷宁才反应过来。
“嘶～”她牙疼的摸了摸脸颊，总感觉要闹笑话了。
果然，下一秒就见舒梓然走到了台边，左看看右看看，上下掂量了好一会都没动作。
主司裁判的判定员等了又等，终于有些忍不住：“舒道友，请上比试台。”
舒梓然只好哦一声，上前一步，把佩剑扔到了台上，然后用手扒拉住台沿，一只脚努力往上够，试图够到台沿借力攀爬上去。
但他的腿不够长，因此看起来就像一只青蛙在努力蹬着腿，蹬啊蹬的，就是怎么都蹬不上去，十分的滑稽。
还别说，挺像小了好几版的舒芷宁。
众人哄堂大笑。
古悦琨的脸都羞耻到漆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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