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当时还挺不解。
不过，做生意这种事，最忌讳刨根究底。
反正她钱已经赚到了，客人要求保密，她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从那之后，问天楼与这位文臣之间，就开始了长达五年的秘密交易。
每一个季度，这位文臣都要从问天楼中进货一批丹药，有些是常用丹药，有些则是价值颇高的珍品丹。
每一笔交易都价值连城，远远超出了文臣的家底。
可是这位文臣出手却格外大方，每次交易都是真金白银直接买单，豪爽得不得了。
云落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贪污了很多钱，想要囤积丹药，图谋造反……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问天楼的丹药生意向来涉众广泛，谁有钱谁就能买，管他买回去做什么。
如今回想起来，云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总算明白了，那位来做生意的文臣，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文臣背后真正和问天楼做生意的，应该是整个苍云国朝堂，或者说是朝堂的主人——她如今的准公公，苍云帝！
命运就像环环相扣的齿轮。
当时毫不在意的小小细节，穿越多年之后，又与现实精准地契合在一起。
苍云帝为何要掩人耳目，悄悄向问天楼订购丹药？
毫无疑问——
显然也是为了抵制炼药师协会的丹药垄断！
没有一个上位者会心甘情愿，被别人掐着脖子，憋屈求生。
即使表面上不得不屈服，背地里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寻找出路，问天楼的丹药资源，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想通了这一层，以前的种种疑问便迎刃而解了。
云落缓缓眯起眼睛。
这种垄断丹药资源的手段，她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炼药师协会成立了几百年，早已经成为了四国心目中的权威势力，连龙三这种高阶武者都对它颇为敬畏。
可是，真正权威又公正的民间势力，怎么会用垄断丹药这种手段来挟制四国？
这分明是双宗一宫最擅长的事情！
难道说……
“对了，听说炼药师协会还有明文规定，只有炼药师本人才能进入协会，武者一律不许进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龙三又想起一条规矩，忍不住撇了撇嘴。
“不允许武者进入？为什么？”云落实在不明白。
“谁知道啊，可能是怕武者偷学了他们的本事，让炼药师变得不值钱吧。”龙三耸耸肩，随口猜测道。
“怎么可能……”
云落一时无语，直接否定道：“虽然炼药师都是武者，武者却不一定都能成为炼药师，属性和天赋是有门槛的，要是随便看两眼就能学会，要么是天纵奇才，要么是白日做梦！”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谁知道炼药师协会的人怎么想的？人家就是要防着我们这种武者，你能拿人家怎么办？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龙三叹气连连。
谁让话语权掌握在人家手里呢！
人家说不准进，就是不准进，连个理由都懒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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