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忙。”
“不忙就偷闲放松几天。”赵翠芹虽然上了年纪，可心思活跃，爱给纪蜜出无伤大雅的小点子。
“年轻人嘛，大把的精力怎么能放在偷懒上，我们家蜜蜜这么优秀，不给安排工作，你就主动请缨。”
纪书舟的话语里充斥着自豪，他培养出的女儿是被国家器重的大好人才，他的面子里子都被撑了起来，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当警察的爸。
纪书舟自我满足，不觉就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中一阵手机铃声。
带着的老花眼镜还没取下来，看了显示屏，疑惑喃喃道：“大姐的电话？”
原本跟着他一起哄笑的赵翠芹等人停了笑声，赵翠芹面色变得冷淡，只专心给纪蜜夹菜。
周玉兰的笑容也有些尴尬，眼神时不时瞥着纪书舟，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们的通话内容。
纪书舟一面跟他大姐通着话，一面看几眼自己的妻子和母亲，更多的目光是落在纪蜜身上。
纪蜜视若无睹，专心吃着饭菜，喂饱肚子才是正事。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说。”一番通话后，纪书舟挂断电话。
赵翠芹再给纪蜜加上一块她爱吃的糖醋排骨，见纪书舟通完话，眼皮不抬用冷淡的声音问一句，“她说什么，又是什么事要给你打电话？”
“大姐，她——”纪书舟拿下老花眼镜，看了眼纪蜜，“也没说什么，就是她给蜜蜜打电话，打不通，就打到了我这里，问蜜蜜回家了没。”
“蜜蜜，手机怎么了？关机了？”周玉兰就知道纪书舟接了大姐的电话，家里的气氛会变冷，试着缓和。
“手机没电了。”纪蜜耸耸肩。
昨天一天没有充电，能撑到回家前接上周玉兰的电话已经算是幸运，否则周玉兰打过来也只会听到客服提醒对方已关机的内容。
“我们在吃饭，蜜蜜工作累了，让她明天再给她打电话。”赵翠芹冷声发话，冷漠的态度一再表明不待见自己的大女儿。
纪书舟砸吧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是闭了口。
母亲不愿意谈大姐，他何必自讨没趣，反正他也是跟赵翠芹同个心思，女儿下班后不好好在家休息再去东奔西跑他才舍不得。
一家人之间抛开一个电话牵扯出的低气压，又有了欢腾的笑语。
可还没过五分钟，纪书舟大姐的电话又来了。
纪书舟再接，这回只说了一个好字就挂了电话。
“又是大姐啊。”周玉兰放下筷子，吃饭的心情已然大失。
纪书舟没回答她，尝试着跟纪蜜好言说服，“她让你过去一趟，你要不就过去吧，也许她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你。”
纪蜜看出了爸爸的为难，缓缓点了头，迅速把碗里的饭扒嘴里吃完。
“爸妈，外婆，我走了。”纪蜜拿了包又出了门。
——
纪水香就在小区外等她，富贵华丽着装的纪水香开着一辆跑车，就算是把车停在离小区最偏远的地方，这车仍是显得与这旧式的老小区格格不入。
入夜时分，纪水香依旧带着墨镜，直到看见纪蜜走近才摇下车窗，她不想被这旧小区散步的居民看到她会出入这种平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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