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自在。见她不喜欢自己。也就不愿意主动往前凑了。省得看着脸子。怪难受的。
高太君已经招呼孩子们拿点心。自己也拿了一块儿。送到嘴里。吃了一口。点了点头。道:“瞧着有几样同苏州的点心差不多。这个不同的。却是另有一种滋味儿。”
李氏笑着说道:“这是广式的。师傅是从广州那边请的。听说这馅料里。除了莲子。还有用西洋法子制地奶油、东洋法子制的蔗糖。”
“啧啧!这又是东洋。又是西洋的。怨不得这般花俏。”高太君见李氏只说话。却不吃。亲手拿了块送过去。道:“你也尝尝。松松软软的。吃着一点也不腻儿。”
李氏接了点心。面上却有些尴尬。瞅着这莲蓉糕。低头不吱声。
莲子乃是助产之物。这不到临盆之际。是不能轻易用的。太医早有所嘱。所以李氏没有往嘴里送。
初瑜在旁见了。印证之前所知的。越发笃定婆母并不是高太君亲女。而是大长公主之女。
若是那样地话。婆婆李氏实际身份是皇玛法的表妹。自己的姑奶奶。丈夫实际……是自己个儿的表叔……
虽说宗室女指婚。差辈分的大有人在。但是初瑜心里还是有些怪怪地。
这一想到丈夫。她的心里就不由地悬心。
从弘曙兄弟那边。初瑜不小心知道了真相。这才晓得丈夫不是去了归化。而是去了外蒙古。还要往西北军前。
夫妻两个。向来恩爱。
成亲这些年。因曹的差事忙。几乎年年都有小别之时。却也不过旬月。这次却是三个多月了。
初瑜地眼底。添了抹忧色……前门听戏回来的庄常。两人便一起坐车回园子。
曹寅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好看。
庄先生犹豫了一下。道:“大人是在担忧张孝先?”
“孝先”是前江苏巡抚张伯行地字。他受到弹劾。将良民诬为海贼。严刑之下。毙命数人。
朝廷派了吏部尚书张鹏翮去江南审问。最后查得张伯行“将良民以窝藏盗贼、招聚匪类题参、殊属不合”。听说还上了折子。请旨将张伯行“照律拟斩监候。秋后处决”。
曹寅摇了摇头。道:“皇上心里有数。最后不过雷声大、雨点小。会保全这个老臣地。我只是为张孝先难受。同在江南为宦多年。虽然鲜少往来亲近。但是说起风骨来。张孝先却是可钦可赞。”
庄先生道:“这就是过尤不及的道理。之所以这般受到官员排挤。到底是被虚名所累。当年噶礼案发。扬州百姓得知张孝先解任。哭声震天。罢市抗议。为防民乱。使得驻军八旗都不得不进城戒备。待到噶礼案毕。张孝先留任江南。上万百姓进京。在御园外叩谢皇恩。就连张孝先出任过地福建。百姓也是奔走相告。如此显赫的官声。可谓是国朝第一人。”
曹寅叹了口气。道:“虽说行事不够变通。确实是清官。要是没有他。以噶礼之贪。江南百姓怕是要褪层皮了。只是到底是为臣。不应直邀民心。可惜了了。皇上固然会保全这个臣子。但怕是不会再放他回江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如今。从京里到地方。没有几个官员不贪的。像张孝先这样的。实是少之又少。做个好官。却是这般下场。这也实是让人心里难受。我还罢了。土埋半截的人。不晓得何时就见祖宗去了;儿还年轻。往后……却是不晓得他会如何……”
说起曹。庄先生摸了摸胡子。脸上添了笑意。道:“大人。实是杞人忧天了。孚若并不是心浮气躁的性子。也不是爱虚名的。当做什么。他心里最是有数……”
“与光同尘么?”曹寅闻言。脸上不由地露出失望之色来。
庄先生见他如此。却是闭了嘴。将想要开解规劝的话咽下。
这做父亲的也不容易。既是“望子成龙”。盼着儿子能实现自己昔日夙愿。功成名就。又是担心儿子面慈心善。“民贵君轻”。犯了为官大忌。
想要平平安安。还想要名利双收。这对儿子的期望。委实大了些……
曹已经同大喇嘛与福宁安等人别过。带着御前侍卫与长随等人离开河朔。前往乌雅里苏台。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句话说得果然不假。
从京城到归化。从归化到大喇嘛驻地。大家本来已经渐渐习惯马背上的奔波。不过。从大喇嘛驻地到河朔这一路。却是放慢了行程不说。也学会了上马车偷懒。
悠悠哉哉的一个多月下来。再回到马背上。整日驰行。大家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不。到了中午小憩时。就有人开始抱怨起来。
赫山伸出巴掌来。苦着脸对曹与纳兰富森比划道:“从京城到乌尔格四千二百里。从乌尔格到河朔没有三千里。也有二千六、七百里。这又是往乌雅里苏台。又是一千好几百里。这来来回回的。就小一万里了。这算下来。每天行程百里。同咱们一比。福大人御前那几个小子倒像是来西北享福的。”
纳兰富森一边笑着听了。一边揉了揉后腰。
他是众侍卫中最年长之人。加上体态有些发福。这骑马也实在有些遭罪。
仕云正巧在旁。听了赫山的话。不禁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下可好。咱们大罪也遭了。又不能到军前。到手的军功就这样飞了。”说着。往草甸上一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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