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悠悠转醒。
“你是何人?”蔚卿皱着柳眉,惊恐地看了眼正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猛地一把将他推开。
蔚景眯了眯眸子,就见蔚卿身子晃了几下,或许是因为长久没有活动的原因,或许是药效还没过的缘故,又或者是刚才推搡男人的动作惯性,竟“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而让众人诧异的是,离她只有两步之远的白衣男人竟依然站得挺直,伟岸身姿未动分厘,没去接住、没去搀扶,甚至……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前一刻不是还深情款款、柔情似水吗?
现在怎么又如此决绝冷漠?
蔚景见状,眼波轻轻一动,不禁微微翘起了唇角。
“你究竟……究竟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本……我是谁,竟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劫持我!”
蔚卿目光落到男人俊美的脸上,强自镇定,然后又看向那几个劫持了自己的黑衣人,心中早已恐惧到了极点。
难得未带禁卫婢女、微服出宫办点事情,竟是给摊上这样的事情。
她不清楚这些人是谁,所以也不敢露身份!
可这几个人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匪徒。
跑也跑不掉,难道求饶?
可她身为一国皇后,求饶恐让外人知道,若传出去,岂不是颜面尽失?
白衣男人突然弯下身子,单膝蹲下,目光深深绞着女人,“爷不知道呢,你是谁,说出来听听,看是什么风云人物,也让爷跟众兄弟开开眼!”
凌澜眸色一深,蔚景抿唇蹙眉。
蔚卿一怔。
不知道她是谁?
什么意思?
难道是认错人了?
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个男人想必是顺着这一句往下问的吧!
心中一凛,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那些话是因为惊吓脱口而出,她不确定她报出她皇后的身份,是否能让自己安全脱身,万一要是让自己的处境更危险的话,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没搞清楚事情状况之前,万万不可说出自己的身份。
“放了我,你们想要什么,我都派人送给你,银子?土地?只要你们放了我!”蔚景坐到地上,大概是药力未散,想站,也站不起来。
通常绑架人,无非是为了银子钱财罢了,听这个人的口气,想来是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自然也不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做文章威胁什么,不是吗?
白衣男人听到这话,唇角徐徐翘起,凤眸微眯,更是显得狭长,“银子?土地?可爷偏偏就就要一个女人……”
谁料,他话还没有说完,骤然耳畔疾风驶过。
蔚卿大惊,刚不知道怎办,就蓦地感觉到颈脖处一紧,男人已经抄起她的衣领将她拧起,一个旋身躲过那凌厉而来的掌风,然后,她就看到一男一女落到白衣男人刚才站的地方。
蔚卿大惊,刚不知道怎办,就蓦地感觉到颈脖处一紧,男人已经抄起她的衣领将她拧起,一个旋身躲过那凌厉而来的掌风,然后,她就看到一男一女落到白衣男人刚才站的地方。
男人一身玄色华袍、面色冷峻、器宇不凡,而那女子脸色稍显苍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落地之时,女子的身子还摇晃了两下,不过,在女子伸手抓住身边男人的衣袍时,男人已经展臂揽住了女子的腰肢。
蔚卿眸光一亮,脱口而出:“右相!”
竟然是夜逐寒和鹜颜。
太好了!
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两人。
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中溺水的人看见了浮木一般,蔚卿心里倏地腾起希望。
几个黑衣人早已戒备地围在白袍男子身边,忽闻一声右相,皆是一怔,纷纷看向自己的老大。
而他们的老大,此时亦是凤眸微眯地看着突然冒出的两人,面色冷峻,唇角却始终保持着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厢蔚景有些站立不住,好在男人的手臂轻揽在她的腰间,她便也不客气,将自己的重量倚靠在男人身上。
谁让这个男人不说一声就出来了。
而且在出来之前,还在眨眼功夫之内做了两件事,第一件将她身上的婢女服扯了,第二件将自己的外袍穿了。
方才她还不明所以,蔚卿的一句“右相”告诉了她答案。
因为夜逐寒的标志是黑色或者深色衣袍是吗?而作为右相夫人的鹜颜也不可能穿婢女的服装,对吧。
只是,他出来做什么呢?
正略略怔忡,就闻见身侧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
“放了皇后!”
蔚景一怔,愕然抬眸看向声音的主人,只见其抿着薄唇,面色冷峻,正目光如炬盯着对面的那群人。
出来是为了救蔚卿?
她蹙眉,难以置信。
而几个黑衣人本就在突然冒出的右相身上没有回过神,骤然听得这句“放了皇后”,更是全场惊错。
皇后?
他们掳过来的这个女人是当今皇后?
皆无法相信,再次疑惑地看向他们的老大。
显然,他们的老大并没有多大吃惊,始终一脸沉静,幽深眸光在对面的女人脸上停留了片刻,才看向那个沉声出言的右相男人。
而他的大手正紧紧抄在那个被称为皇后的女人衣领上,也并未因为那个右相男人的话而松开半分,反而五指一收,直接将女人拧了起来。
蔚卿惊呼,脸色煞白。
摇摇欲坠间,心中便生出几分怨念来。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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