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只剩面无表情了是吗。
“你继续吃，我有事。”黎初墨丢下话就端起同桌的白桃乌龙茶往韩萧衍那桌走去。
同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茶离自己远去，顺带看到了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黎初墨。
黎初墨装作被绊到，失手将杯子里的茶全泼到那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茶包挂在他的金丝眼镜上，还淌着水滴。
“啊！这位先生，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地太滑，我不是故意的。”顺手抓起一旁用来擦过污渍的纸巾递过去，“来，赶紧擦擦。”
男人抓过纸巾一擦，芥末酱瞬间抹在白色的衬衫上，气的脸都快紫了。
“啊，我不知道这是用过的，真是太对不起了，这可怎么办啊？”黎初墨一脸焦急的快要哭出来。
男人也不好意思再开口骂已经道歉了的女孩子，向韩萧衍说完抱歉后付钱走掉了。
耍宝耍够了，黎初墨也恢复平常淡然的模样，在刚刚男人坐的位置坐下。
韩萧衍像是没感觉似的，继续小口的吃着手中的三文鱼手握。
“少吃点，你的胃经不起折腾。”怕韩萧衍发胃病，黎初墨出声提醒。
韩萧衍不理会，仍旧自顾自吃着。
站起身往前倾，黎初墨伸手拦截下那将往韩萧衍嘴里去的手握，“韩老师…”
手上的食物被抢走，韩萧衍也不恼，抽张纸巾擦擦嘴和手，起身离开这家寿司店。
亦步亦趋的跟在韩萧衍身后一米处，黎初墨完全不清楚这是怎么了，只一个多月不见，韩老师就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讲了吗？
等到韩萧衍按下车钥匙上的按钮时，黎初墨直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瞥到不远处有几个人站着，想了想还是打开后车门将韩萧衍推坐到后座上。
紧扣着手腕不让她离开，可话语却怎么也强硬不起来，到嘴的质问最终转变成了轻语。
“为什么不理我…”
“…韩老师…”
车厢内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人各自的呼吸声。
黎初墨的心越来越沉，是因为搅乱约会而生气了吗，所以是看上那个男的了吗，可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还是离开吧，她就不该出现在韩老师面前。
“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只是，搭在车门把手的手还未用力，黎初墨就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了。
转回头，看不清阴影下韩萧衍的表情，黎初墨只能等着她开口。
“黎初墨……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颗小水珠打在手背上，也打在了黎初墨心上。
颤抖着将韩萧衍抱住，黎初墨紧紧箍住手臂，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韩老师，原来什么都知道……
“黎初墨，松开。”
闷闷的话语从肩头传来，察觉自己太用力的黎初墨赶紧松手，但仍舍不得抽离，只搭在韩萧衍的腰间。
“韩老师，我……”
唇瓣被指腹压住，将黎初墨的话也压回了肚子里。
指间托住黎初墨的下巴，在她柔软的脸蛋上轻点，韩萧衍眼中透着无限温柔缱绻。
刚才黎初墨出现在视线中的瞬间，韩萧衍是惊诧的，从收到那一句话的信后，她便再没有见过黎初墨，也没有收到来自黎初墨的任何消息，像是这个人从未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一般过。
紧跟而来的情绪就是生气，莫名的气恼，不想理会前来纠缠捣乱的人。
可黎初墨那受伤的语气，叫她不忍心，伸手拉住了似是要从她的世界彻底离开的小人儿。
就算如此，韩萧衍还存着理智，且万分清晰。
年龄相差十岁，同为女性，又是整三年关系的师生。她们之间的差距太大，阻碍太多，更何况她，是一定要结婚的，她不能让奶奶带着遗憾离去。
她们，不可以。
“黎初墨，对不起。”
泪水划过面颊，顺着指尖流下，“好…我知道了……”本就没有奢望，可心还是好疼。
吸吸鼻子，黎初墨蹭着韩萧衍的指尖，咧出一抹笑，“韩老师，我可以邀请你跟我一起去旅游吗？就七天，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可以…吗？”
“好。”
七天，独属于她们两人的七天。
“韩老师，韩老师！”声音从远处传来，韩萧衍静静的看着一只欢脱的小野猫朝她奔来，嘴角浮现笑意。
跑到韩萧衍面前，黎初墨一直笑嘻嘻的，手也背在身后不移出来。
“不是去买水吗？水呢？”
“买了的，喏。”左手将水递了出来。
接过水，韩萧衍见面前的小人儿依旧藏掖着右手，不免升起了几分好奇。
“右手伸出来。”
黎初墨不动，就嘻嘻的笑，笑中还带着一丝坏意，“你猜会是什么？”
韩萧衍想了想，刚刚黎初墨对经过的一个摊子上的挂件多瞥了几眼，那应该会是小挂件吧，貌似还是，“小猪挂件？”
鼓起嘴，黎初墨对上韩萧衍认真的眼神，败下阵来，兴奋的心情都被打击的只剩一丁点了。
有气无力的将藏在身后的两个猫耳朵头箍拿出来，呶呶嘴，“才不是小猪呢，是猫猫。”
想起自己的目的，黎初墨又提起了兴致，扑抓住韩萧衍的手臂开始撒娇，“韩老师，跟我一起戴咩，你看它多可爱啊～”
看一眼黎初墨手里的猫耳朵，韩萧衍撇过头，脸上红霞浮现。她都是快迈过三十大关的老女人了，还带小女生的东西卖萌，也太…太羞耻了……刚才还将黎初墨看作小野猫，现世报来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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