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
星球日报。
“去，把这份文件给我复印一份。”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随手将一沓文件丢到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青年桌上。
“马上。”面对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工作，黑边眼镜没有任何怨言，拿起文件就走向复印机。
“出去啊？”才走了两步，旁边桌上一个秃头“啪”得打了一个响指，“给我带杯咖啡，不加糖，谢谢。”
“我并不是出去，我只是……”
“我昨晚睡太晚，没有精神，困得要死，麻烦快点儿，再没有热气腾腾的咖啡，我怕就要睡着了。”不等黑边眼镜开口拒绝，秃头就大手一挥，打断了他。
“好吧。”黑边眼镜张张嘴，还是点头。
“一份汉堡。”还没有，又一道声音传来，“别在报社楼下那破店买，我要的是路口转角那一家。”
“好。”黑边眼镜大步就出去了。
不知道这些家伙，当他们知道他们pua的职场新人是弹指就能将他们粉身碎骨的超人的时候，是何等想法。
“你应该说拒绝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路易斯·莱恩本来不想管这个闲事，但是等她看见克拉克·肯特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
“没有关系。”克拉克·肯特咧嘴一笑，“反正我也有时间，不碍事。”
“这和你有没有时间没关系，这分明不是你的工作。”路易斯·莱恩有些打抱不平。
“你有什么要带的吗？”克拉克·肯特再次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女人，他还是挺好奇的，毕竟他看过未来，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未来自己的另外一半。
“你就不能硬气一点吗？”路易斯·莱恩对克拉克·肯特说道，“你指望他们良心发现不再欺负你吗？你得自己学会说不。”
“对他们硬气吗？”克拉克·肯特扭头看了下办公室那些普通人，不禁又笑了笑，“根本没有必要。”
“你！”
“磨蹭什么？快点去啊！我等着咖啡呢！”催促的声音传来，克拉克·肯特就再次迈开步伐，临走了还扭头回来问路易斯·莱恩，“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你走吧，我没什么需要带的。”路易斯·莱恩对于克拉克·肯特的“软弱”颇为有些恨别不成钢。
“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难怪我未来会看上她。”克拉克·肯特最后瞥了路易斯·莱恩一眼，就走出了报社。
“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他得学着保护自己。”路易斯·莱恩也不再管克拉克·肯特，低头整理起自己的相机来。
克拉克·肯特快速将文件复印了，交给前辈，然后走出报社，来到咖啡店门口。
“两杯咖啡，谢谢。”克拉克·肯特原本想买两杯的，一杯给那个pua他的报社老员工，一辈子就喝，但是拿出钱包看了看里面的马内，默默计算了下，一会还得买汉堡，那么他的钱根本不够买两杯咖啡的——根本不能指望那些老员工会把钱给他。
“一杯吧，谢谢。”克拉克·肯特就只能自己不喝。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说什么都不相信，把荒原狼轻松打爆的男人，会没钱买一杯咖啡。”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到了克拉克·肯特面前。
“布鲁斯，你来得比我想的要快。”克拉克·肯特跟布鲁斯·韦恩打个招呼，又对咖啡店员改了口，“还是来两杯吧。”
“到底两杯一杯？”化作烟熏妆的店员不耐烦的道。
连一个小店员都敢鄙视，克拉克·肯特这位大佬在都市中看起来着实太惨了点。
“本来我兜里的钱只够买一杯的，但是现在我一个土豪朋友过来了，当然是两杯了。”被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人鄙视，克拉克·肯特也不生气。
“你说你在星球日报工作，我以为你最少能干记者的活呢。”布鲁斯·韦恩跟着克拉克·肯特边走边道，“没想到一来就看见你在被pua。”
“我当然也干记者的活，只是我现在还是一个新人。”克拉克·肯特说道，“所以偶尔替前辈们跑跑腿，这没什么。”
“听起来你还挺乐意干这种事情？”布鲁斯·韦恩问道。
“不，我一点儿都不乐意，其实比起把这咖啡递到他手中，我更乐意把这杯咖啡倒在那家伙的脑袋上，但是没有必要。”克拉克·肯特很是淡定的说道，“那只是一个小角色。”
“而且是个瞎了眼的小角色。”布鲁斯·韦恩说道。
“布鲁斯，你不用替我愤慨，事实上，我没有感觉到被冒犯……”
“不，我的意思的是，你现在的样子，和你在天上飞的时候，就是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而已，为什么他们就忍不出你就是超人？”布鲁斯·韦恩就转身看着克拉克·肯特，“瞎子才会认不出你来吧？”
“你知道我的身份，当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克拉克·肯特说道。
“就算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应该看出来啊。”布鲁斯·韦恩道，“你就是戴了一副眼镜而已。”
“咦？那是……”两人说话的功夫，路易斯·莱恩也从报社大楼出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克拉克·肯特，同时也看见了克拉克·肯特旁边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路易斯·莱恩一眼就认出了布鲁斯·韦恩，她当时就大吃一惊，“克拉克·肯特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认识布鲁斯·韦恩，而且两人看起来关系还很好？”
虽然布鲁斯·韦恩是哥谭的，路易斯·莱恩在大都会活跃，但是钱多到布鲁斯·韦恩那种地步，全国也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更何况路易斯·莱恩还是记者，消息就更加灵通。
“布鲁斯·韦恩在大都会好像没有什么产业，他来大都会干什么？”路易斯·莱恩本来是要采访一起车祸的，但是看见布鲁斯·韦恩，她觉得那边暂时不着急去，凭借着记者的嗅觉，她觉得布鲁斯·韦恩来大都会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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