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起身时，忽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并不是秦沐在成全我们，而是我们在成全周崇光？”
叶慕云的目光注视着她，眼神很清亮也很专注。
因为她刚才用了‘我们’这个词，奇异地安抚了他。
片刻，他淡笑了：“雪儿，这些不重要。”
谁成全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时是和她在一起的。
雪儿看着他，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最后索性就不想了。
到了起居室里，愣了一下。
两名造型师没有什么，但是那一大排礼服又是怎么回事？
她见惯了世面，认得出来那些并不是普通的大牌，而是大牌中的高定。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是怎么将几十件高定空运到这里的？
“挑一件，然后做个造型。”他淡声说着，就走到了落地窗前，推开窗户。
他自己则站在窗户下来抽烟，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态。
雪儿的目光看着他英挺的侧颜，心里想着，他这算是陪伴吗？
他的心思，她全明白，可是她也只能装不明白。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她想她应该会毫不犹豫投进他的怀里，自私一次又怎么样？
可是，她有着太多的顾忌，她的身份也没有办法接受他，她的心里有些沉。
再抬眼时，却是正好对上他深沉的眸子。
其实这些年来，不光是她变了，他也变了。
变得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正如他和周崇光合作这事，雪儿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但是这一次，他却是真的做了。
她心里想着，挑礼服时就有些心不在焉，随手拿了件白色纱质长款礼服，挺保守的看起来，至少手臂都挡住了，晚上在外面穿也不会太冷。
她在洗手间里，像是小猫一样地叫着，“帮我换一件。”
她这样子，不想出去，不想白白让人看见。
但是她像是小猫一样叫，没有人听得见。
叫了大概五声以后，叶慕云淡淡走来，俊眉微微一挑，“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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