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看看一脸得意，两手叉着小腰仿佛自己干了件了不起的大事一般的灵灵，李敬无声张了张嘴，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灵灵刚说什么来着？
她捡到个好东西……
这TM是好东西吗？
这TM……
是一个圣人！
眼看某人望着自己一脸无语，灵灵眨巴两下眼睛。
“那啥，你不夸夸我？”
“……”
李敬沉默，而后摆手。
“赶紧去帮小彩，完事我们就该离开了。”
没被夸上，灵灵蛮不乐意着撅了下小嘴，转头飞走。
李敬瞅着灵灵飞去小彩，揉了揉眉心收回视线，而后垂眼。
圣人。
一族只会有一个。
真视之眼反馈女子是人道至圣。
那她显然就是水灵与火精的主人，人族圣人。
所以。
她这是怎么了？
这女子，美得惊心动魄。
论颜值身段，甚至不比掌管色、欲天的魅灵差。
然而此刻看过去。
她表面状似沉睡，实则体内生机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地步。
说她奄奄一息，都是往好了想了。
她这会的状态，更像是垂死之前的弥留。
迟疑了下，李敬抬眼望向魅灵。
正想问上一嘴，魅灵开口。
“别看我，人不是我让灵灵捡回来的。”
说着，她像是耍小性子似的撇了撇嘴，道。
“遇到这女人，是个意外。要不灵灵跟你有一样的臭毛病喜欢乱捡东西，我会当做没看到。”
“……”
李敬。
魅灵是个惊世妖孽，毋庸置疑。
但作为顶级大佬，她素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也就是跟灵灵在一起时，她会显露些许情绪。
跟他。
那都是始终清冷着一张俏脸。
这会她的表情虽然不算丰富，但已可说极端反常。
再听其言语。
李敬当即可以断定。
魅灵跟地上这圣人是认识的。
不仅认识。
两者之间还有故事。
不算如何愉快的故事……
假装没看出期间种种，李敬询问。
“她这是……快死了？”
“这你就想多了，圣人不仅受大道庇佑更还身负一族气运，没那么容易死。尤其你眼前，是人族圣人。”
魅灵摇头，道。
“正常情况下，能杀死圣人的只有圣人。就算是我，也办不到将她击杀，当然她同样没法拿我怎么样。”
说罢，她淡然道。
“她现在这状态，大概是着了谁的道。周身生机遭到封锁，令她的躯体陷入假死，然后她元神也被封禁在了识海之中。她人现在其实是清醒的，可以感应到周边所有的一切变化，但这会随便来个人就可以将她摆出百八十个花样。不信你试试，她连瞪眼都办不到。”
“……”
李敬。
道理他懂。
魅灵说得也很明白。
这位圣人没死，只是中了某种阴招。
可叫他试试就有点那啥了……
再不济，这位也是人族圣人。
不说人意识是清醒着的。
作为人族，他又怎能亵渎自家圣人？
正无语着，魅灵露出些许兴致勃勃的表情道。
“呐，这可是个好机会。地下躺着的这是人族圣人，荒古时期无数人族强者的梦中情人。要不是干不过她，没有人不想得到她。抛开她这妖孽至极的容貌身段不谈，与圣人结合，好处多到数不过来。”
说着说着，魅灵眉飞色舞了起来。
“讲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给她拿下。反正她这样子也不知道已经有多久了，当初我降临古仙域时没见着她还感觉奇怪，原来丫是被人阴了。眼下机会难得，这放着不‘用’多浪费？”
眼看魅灵越说越来劲，各种唆使自己犯罪，李敬满脸哭笑不得。
魅灵这……
何止是多少有点私人恩怨？
连装都不带装一下的。
李敬也不傻。
魅灵表面是在蛊惑自己，实际上都是说给意识清醒的圣人听，搞她心态。
稍许沉默了下，李敬挥手将圣人送进小乾坤界，顺势用心念通知了水灵与火精。
人都捡回来了，肯定不能就这么放着。
她是不是水灵与火精的主人，倒是其次。
假如一切真像是魅灵说的那样。
圣人绝不能落到旁人手里，不然她很可能会遭大罪。
自家圣人，那肯定照顾一下。
回过头来。
李敬也没那么纯真，真信了魅灵说的遇到圣人是意外。
显然她先前说的“更要紧的”并非如何强大的虚空生物，而是她发现了这位圣人。
只是这位出于某些私怨，不乐意明说。
这不。
魅灵见李敬“收下”了圣人，脸上逐渐丰富表情恢复平淡。
“古仙域的事到这已经告一段落，漏网之鱼不算太多都已被我清理，但背后掩藏的事似乎不少。人族圣人何故如此，本该栖身在虚空深处出入不得的虚空生物又因何可以入侵古仙域，一切背后隐藏着的隐秘恐怕很是惊人。”
淡然说了句，魅灵道。
“这些事，与我关联不大。除了作为原初之魔与生俱来的使命以外，理论上我是不会也没办法干涉其他的，而你……”
话说一半，她没再说下去，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找谁？”
迎上这话，李敬点头之余，心下苦涩。
找谁。
他当然知道。
是谁把他一步一步引入到这旋涡之中，他心如明镜。
问题他找了未必有用。
甚至人若不愿意，他不可能见到对方。
魅灵却是不管那么多，淡然留下一句话语道。
“我该走了，回见。”
说罢，她身形化作泡影消散。
李敬见此没由来地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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