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毛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梁晓柔瞅着也没打扰赵大毛的思考，自己刚从出入境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有些懵的，这代表着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
过了好一会功夫，沉思中的赵大毛晃眼间看到桌子上的纸，纸上写着的正是之前随意写写画画的三起案子的基本情况，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难道这三起案子其实是一起三人交换杀人的案子？
程艳帮赵瑞洁杀了孟逸夫，赵瑞洁帮左丽萍杀了刘雄父子，左丽萍帮程艳杀了刘奎文全家……
如果真的是这样，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只是证据呢？查案是需要丰富的联想，可最终都需要落在证据上！
赵大毛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右手轻轻的敲击桌子，心里继续思考着，自个的猜测的确很可能是真的，可是证据去哪里找？
这三起案子策划的都极其精密，现场根本就没有凶手留下的证据，更没有发现目击者。三起案子里唯一有力的证据就是现场所留下的那一只脚印了。
按照自己的推测，那只脚印极有可能是赵瑞洁留下的，可现在赵瑞洁人都失联了，鬼知道她做完案之后把鞋子是带回勒港岛的家里？还是扔了、烧了？甚至是穿出国了？不过再怎么样也要试着去找一找！
赵大毛抬头朝着梁晓柔说道：“小柔！”
梁晓柔精神一震，问道：“赵sir，你是想到了什么？”
赵大毛说道：“是有了些猜测，只不过还需要你去证实。”
梁晓柔接口说道：“赵sir，你说吧！”
跟着赵大毛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梁晓柔听着有几分疑惑的说道：“赵sir，你的猜测是一次比一次吓人啊！不过我很疑惑，这三起案子里刘奎文家的灭门案，刘雄父子被杀的案子，都显示出凶手的心思缜密和凶残，这些真的是两个小女人能做到的么？就算是一般的职业杀手也未必能做到不再现场留下一丝丝的证据，两个说不定平时杀鸡都不敢的家庭主妇，真的敢去这么血淋淋的杀人？甚至不留下一丝丝的证据？”
赵大毛听到这个问题，突然想起了已经离开自己很久的聂宝言，宝言的事情罪魁祸首就是两个女人，甚至其中一个还是残疾，可是却因为仇恨，策划了让自己悲痛欲绝的事情。
一想起这件事，赵大毛心里不由的勾出了一直埋藏在心底对聂宝言的愧疚和思念，双眼微微发红起来，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梁晓柔突然觉得办公室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冷了起来，赵大毛的眼神里似乎也充满了哀伤，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梁晓柔小心翼翼的问道：“赵私人，我说错话了么？”
被打断回忆的赵大毛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只是想起来一些陈年往事罢了！你担心的的确也有道理，不过我相信仇恨的力量是无穷的，往往能让很多人做到一些她自己都不敢想到的事情。你明天先去赵瑞洁在港岛的住宅区看看，看一下能不能找到跟案发现场一样的鞋子！”
梁晓柔说道：“yes，sir！”
赵大毛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先下班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晚上，赵大毛吃完饭，一个人坐在自家二楼的露台上，一个人喝着闷酒，露台上的茶几机会摆了一滩的啤酒罐了。
Icy收拾完厨房，来到了露台，看着一桌子的啤酒罐，脸上露出一丝担心的神色。
走到赵大毛身后，靠在赵大毛的肩膀上，柔声问道：“大毛，你怎么了？刚刚你去接我的时候，我就看你脸色很不好。”
赵大毛听着又喝了一大口啤酒，不知道怎么去回答Icy的话，难道告诉她自己现在正在回忆着另外一个女人？
Icy看赵大毛不说话，又轻声问道：“是因为案子的事情吗？程艳的血液样本拿不到？”
赵大毛想了想，上一世看了太多的狗血剧，两个人在一起，因为瞒来瞒去，造成的误会和悲剧实在太多了。
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是自己亲密的爱人，于是赵大毛摇了摇头，说道：“是跟案子有些关系，不过也不完全是因为案子。今天按了有了些发现，我想到这几个跟案子有关的女人，很可能因为仇恨变得很可怕，就想到了宝言的事情。”
说着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不忘放下手里的啤酒罐，反身把Icy拉近自己的怀里，说道：“而且我是警察，难免会让人仇恨。彤彤，你知道吗，我很怕，万一你因为我的事情出一点点的意外的话，我要怎么办？就像上一次那个变态杀人犯程守望！”
Icy听着赵大毛又想起聂宝言，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芥蒂，听到赵大毛的后半句的时候，那一丁点的芥蒂顿时消失无踪，伸出雪白纤柔的手指，戳了戳赵大毛的额头，开口说道：“你呀，就是东想西想的太多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我既然已经碰到过了一次，我相信以后都不会再碰到了！而且你还给我安排了一个大保镖，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之后，Icy突然歪着脑袋问道：“大毛，我和宝言姐，你更喜欢谁呢？”
来了……赵大毛就知道说出真相会等到这个问题，赵大毛苦笑一声说道：“一样爱，你总不会想听到我说我早已经忘记了宝言吧？”
Icy娇嗔道：“算你过关了！你放心啦，我不会乱吃干醋的！你要是真的把你曾经深爱的女人忘记了，我就不要你了！”
赵大毛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又听着Icy的话，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突的开口问道：“彤彤那你说，万一宝言活过来了怎么办？”
Icy不由得‘格格’一笑，笑着说道：“怎么可能？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要是宝言姐真的活过来，只要她不反对，我就和她一起跟你在一起，让你享尽齐人之福！”
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红，嘴里低声嘀咕着：“不是都说人到中年，保温杯里泡枸杞么？也不知道你为啥没泡枸杞还这么厉害，我都没有招架之力……”
听着Icy的话，赵大毛色心大起。心里那一丝丝伤神瞬间就没了，托着Icy的屁股抱了起来，坏笑着说道：“应付不了么？晚上听着你的声音挺大的啊……不然我们再去试试，看你到底行不行……”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浴室里走去……远远的传来了对话声…..
“别闹……大毛，还没洗澡……”
“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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