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端起了大茶缸，喝了几口水，这才冲着马华说道：“马华，过来，咱俩聊聊中午的菜。”
马华放下了手里的刀，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来。
“今天中午，咱们有任务。大锅饭就由杨师傅他们几个来做。你负责配菜，我中午来炒，你在旁边学。”何雨柱声音不大慢慢说道。
马华听了连连点头。现在做大菜的机会不多，所以每一次都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师傅，中午咱们做什么菜？”马华兴奋地说道。
“这个我哪知道，得看看采购都买的什么菜。”何雨柱又喝了一口水说道。
“噢。”马华闷声答应了一声。
何雨柱看到了他那老实样，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孩子，厚道是厚道，就是太蔫儿。”
“师傅，其实我就是反应慢点。”马华笑着说道。
“成，知道自己毛病就成。这就还能进步，比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强。”何雨柱站起来，转着腰笑着说道。
马华听了一笑，又低头去忙活了。
“多切点葱姜蒜，无论炒什么菜都用得上。人间三香吗。”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何师傅，接菜了嘿。”后厨门口传来了采购员大李的吆喝声。
“来了！”何雨柱没有说话，而是马华大声答应道。
马华一边答应着，一边就快步走向后门。
“让我也去搂搂，看看都有什么菜。”何雨柱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说道。
马华和几个帮厨，不停地朝着里面拽着大筐，筐里面装的全都是菜，但是都以萝卜白菜为主。
到了最后，马华才拽进来了一个小筐子。里面看上去有肉有蛋有菜。
马华把小筐拖到了何雨柱的身边，微微喘着粗气说道：“师傅，看看吧。”
何雨柱低头仔细翻捡着菜筐，分别把肉和菜挑出来，放在了一边。
“师傅，不是应该您要做什么菜，让他们准备什么材料吗？”马华有些不解地问道。
何雨柱噗嗤笑了，看着马华说道：“小子，师傅今天告诉你。一个正经地好厨子，从来不挑食材。都是主家有什么，咱们就做什么。这叫丰俭由人，手艺靠己，知道吗！你师傅我，就是一个正经的好厨子。”说着话何雨柱自己都笑了。
马华见师傅高兴，则凑趣地开着玩笑：“这我知道，您倒真是一个好厨子。”
何雨柱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那是。”
“但是正不正经，我就不知道了。”马华笑着接口说道。
“有你这么和师傅说话的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何雨柱说着话，就冲着马华挥巴掌。但是看上去并不十分地生气。
“师傅，师傅，我错了我错了。”马华笑嘻嘻地将一支过滤嘴香烟就塞到了何雨柱嘴里，随后将烟盒就塞进了何雨柱的兜里。
“牡丹？高级货啊！哪淘换来的啊？”何雨柱拿下了嘴里的香烟，看了一眼，又叼在嘴上说道。
“星期天我们街坊孩子办喜事请客，我给帮得忙，主家给拿了一盒。”马华笑着给师傅点上了火，吹灭了火柴，这才说道。
“可以啊，小子。都能给人家帮忙了。”何雨柱拍了一下马华肩膀说道。
“打下手，给人家打下手。大厨是一个姓廖的师傅。”马华说道。
“二轻局的廖大头？”何雨柱问道。
“不知道哪个单位，不过那师傅头倒是挺大的。”马华笑着说道。
“那天炒得是川菜？”何雨柱又问道。
“嗯，就是川菜。”马华肯定地说道。
“错不了，那指定是廖大头。他的川菜，京城有一号。今天我让你瞅瞅师傅的京派川菜。”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何雨柱看了看食材，点了点头说道：“这块五花肉不错，五花三层肥瘦相间，头齐还带了一大块的里脊，成，就用它了。”
何雨柱说着话就把那块相连的里脊瘦肉用刀给割了下来，随手扔到了案板上。
“马华，把这块五花肉冷水下锅。煮开了撇撇浮沫，在放上一块姜。”何雨柱随后低声说道：“煮到八成熟就得。”
马华眼睛瞪得大大的，认真地问道：“师傅什么是八成熟。”
“筷子能扎透就成。”何雨柱也小声说道。
“得嘞！”马华说道。
何雨柱见马华去忙活了。自己拿起了那块里脊。上下翻了翻。
六十年代，那个时候大家伙买肉，还是喜欢买肥的。要是想买到五花肉，能认识副食店的人最好。要不然准是一刀里脊。你都恨不得和营业员吵架。
“这块里脊还行，就是不解馋，不过也凑乎了。”何雨柱看着手里的肉，略微有些不太满意地说道。
马华把五花肉下了水，就又凑了过来，问道：“师傅，这里脊怎么做？”
“做个软溜肉片吧。”何雨柱终于拿定了主意。
刘岚一直都在支着耳朵听着呢，听到何雨柱口中的“软溜肉片”，就凑了过来，用肩膀碰了碰了何雨柱，轻声说道：“我儿子可是特喜欢你做的软溜肉片啊。”
“待会儿把饭盒放这儿。”何雨柱轻声地说道。
刘岚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不少人可能都以为，厨师会带客人吃不完的剩菜。这也太看不起厨师了。他们都是在上桌前，就把要留的菜给拨出来了。
“十个厨师九个偷，还有一个藏块油。”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三个指头按着肉，使点劲，别让它打滑。用指头节顶着刀背，慢慢切，刚开始你不能切快，快，那是多少年练出来的！”何雨柱手把手地知道着马华。
马华是闷，但是却不笨。学起手艺来，那也是非常地快。
何雨柱看到他刀工渐入佳境，满意地点了点头。
转眼间就到了中午，杨师傅那边，菜也准备的差不多。中午是土豆烧肉片，西红柿鸡蛋汤。主食是米饭和馒头两种。北方人喜欢吃面，所以馒头是必须准备的。
杨师傅带着人把菜和汤都端到了前面，准备妥当，就准备下班铃响开饭了。
刘岚悄悄地将饭盒就放在了灶台调料架的旁边。冲着何雨柱挤了挤眼睛。
何雨柱手里端着大茶缸，头都没有抬，但是却微微地点了点头。
刘岚满意地朝着前面走去，心里高兴地想到：儿子，晚上有肉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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