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满是玩味地看着黑袍女子，嗤笑道：“对，我就是狡猾的人渣，可那又如何？像你这种一出生就站在高端的人，永远不明白小人物为了活下去的挣扎。当你在为一件不错的法宝而纠结是否要节省一个月的零花钱时，我已经为了活着不停地杀人，害人，一次次走过你根本就不敢想象的险境。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因为我讨厌来这个俱乐部的人，拿人来练习术法，跟拿人来当枪靶子有什么区别？这个俱乐部，只有一群人渣会过来。”
“你在跟我说教么？还是博取我的同情？”黑袍女子冷声道。
“都不是……”我摇摇头，然后将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又将匕首对准了她的膝盖，轻声道，“我只是在证明，我的坚决而已。”
“噗嗤！”
刹那间，我将匕首狠狠刺进了她的膝盖。黑袍女子立即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她的血液立即就喷了出来。此时她喷出来的血液也是黑色的，看来中毒已深，这一剧痛疼得她整条腿都要弹起来。我抓着大腿狠狠一按，将她给按了回去。随后快速地骑在她身上，拿短刀对准了她的脸，低吼道：“贱人，要不要立誓，就看你现在的态度。我不止会杀你，还会将你的脸给划个够长的伤口，让你也尝试一下卑微的滋味。哪怕死亡，你也要尝到尸体都令人作呕的滋味。”
“我立誓！我立誓！”
黑袍女子完全没了之前的淡定，她立即疯狂地立下了誓言，我确定大道誓言成功立下后，才不慌不忙地收起刀，轻声道：“早点这样做，对你我都有好处。”
黑袍女子气得咬牙切齿，她恶狠狠地看着我，而我捡起那丹药丢到她身边。她明显是个怕死的人，立即就取出丹药吞下。此时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完毕，我索性盘腿坐在旁边修炼，反正时间久了，也是她出钱，跟我毫无关系。
也不知道修炼了多久，我听见身边传来了轻微的声响。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新衣服，估计是储存在神戒里的，随后她直接转身就要离开，脸色阴沉地吓人。我笑了笑，轻声道：“好歹缘分一场，不说个名字吗？”
“告诉你名字，然后变成你茶余饭后吹牛的资本么……”黑袍女子反应极为激烈，她转过头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江成，你给我记住，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给我的耻辱。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要让你付出代价，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
我耸了耸肩，无奈道：“你看，这就是你与我的差别。你认为杀死我是应该的，而我在拼死活下来之后，你又觉得我给了你耻辱。其实我觉得，我今天也算是给你上了一课，既然在这无法之地，你就要明白一件事情，关是心狠没用的，还要敢拼。对，你确实心狠手辣，敢随意地夺走一个人的生命，但你没了解一个道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黑袍女子沉默了，她那眼睛一直在与我对视。等几秒钟过后，她阴沉道：“水玉，以你的性格，不敢将这名字到处乱说。”
水玉？又是姓水的？
我一时间忍不住问道：“你跟水若男是什么关系？”
水玉愣了一下，随后皱眉道：“她是我们水家的手下，算是一个业务员，整天到处跑。不过是偏门子弟，也算有点势力。”
我恍然大悟，嬉笑道：“听你这么说，你算是水家一个地位挺高的人了。哈，这还真是有意思，实不相瞒，我原本是水若男的奴隶，然后被她卖到这里九年。”
“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缘分。”
水玉冰冷地丢下了一句话，然后直接就离去了。我没打算再说话，等确定她走后，我伸了个懒腰，忍不住有些乐悠悠的。
二十万乾坤石，到手了。
想起如此大的一笔财富到手，我忍不住一阵舒坦，心情也好了许多。等走下楼后，这里有不少陪练都已经下班了，服务小姐看见我，她立即就对我挥挥手，有些开心地说道：“江成，不错嘛，活下来了。”
“还好……”我笑道，“运气还算不错，否则真可能死在上面了。”
服务小姐笑道：“至少，你已经赚了二十万乾坤石。”
“对，这值得开心。”我点头道。
听见我们的对话，旁边有个陪练惊讶道：“被客人发买命钱了？”
我点头道：“是啊，挺悬的，想不到客人这么难伺候，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他们。”
“是很难咧……”这陪练叹气道，“这一行真的不好做，这个月已经死了两个兄弟，大家平日里做事都要小心翼翼。算了，不说那种伤心事儿，必须先祝贺你。”
“谢谢。”
我客气地说了一声，然后要去柜台拿钱。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深沉的声音响起了：“一个卖屁股的小白脸，还觉得自己多么有本事，别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我皱起眉头，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身材消瘦的陪练。他长得有些妖异，用一种极为不屑的眼神看着我。我纳闷道：“卖屁股的小白脸……这位兄弟，我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江成……”服务小姐小声跟我说道，“有些财富多的女客人，她们偶尔会看上这里的陪练，便假装给个买命钱，其实就是跟陪练那个了……然后就当做陪练安全度过难关，到时候陪练可以直接拿钱下班。俱乐部也不管这个，因为这是三方都满意的事情，有些女陪练也会做这种活。他应该是误以为你与那个女客人……你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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