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乃是一株白蔹花成灵，修炼至灵尊境界已有两百年。战心子，你们还太嫩了！”见战心子四人神色大变，大衍灵尊云淡风轻地将白蔹的来历道出，美眸中却禁不住闪过一丝讥诮。
“这白蔹竟然是花灵！”
聂空暗吸了口气，本以为战心子才是冥土的第二位灵尊，却不料第二位灵尊在两百年前就出现了，而且还是大衍灵尊的婢女。
这个结果既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大衍灵尊为成就太尊，数千年来基本上每个九阶巅峰向灵尊突破时所形成的感悟之力都被她所吸收。以感悟之力加上整个冥土的信仰之力，足以令人成为太尊，可惜受身体所限，她始终未能跨过那最后一步。
于是，大衍灵尊想到了互换本体与化身的法子。
她既然知道这个方法会让自身修为大幅衰减，为了稳妥起见，在实施之前，她不可能不有所准备，帮助白蔹突破至灵尊境界也是顺理成章之事，毕竟少吸收一个九阶巅峰强者的感悟之力，对早已达到灵尊巅峰的大衍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大衍，没想到你身边竟还隐藏着一个灵尊。”战心子冷静下来，“你有白蔹相助，老夫等人的确没有战胜你们的把握，不过，你们两个想要击杀我等，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容易不容易，总要试过才知道。”大衍灵尊声调微冷，倏地喝道，“白蔹！看住他们！”
“是，主人。”
白蔹身影一闪，便已横在了战心子等人身前。
战心子猜到了大衍灵尊想要做什么，抬眼看了看聂空，眉头却禁不住紧紧皱起，可一瞥见神色清冷的白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聂空和幽魂鹰王在密林边缘击杀那几个灵尊殿的九阶黑灵师和八阶弓箭手的时候，他和墨皇等四人就已赶到，只不过始终没有出手将聂空带走，因为他们感应到附近有人在窥视着自己。
那人的气息若有若无，非常诡异，他们最初还以为是大衍灵尊，可现在才明白，那个在暗处窥视他们的是灵尊殿主白蔹。当然，也正因为他们的存在，那白蔹也一直没有向聂空出手。
本来战心子以为大衍灵尊对盗走她化身的聂空存了必杀之念，所以即便是发现有人藏在暗处，也没有放弃，而是一直尾随着那些灵尊殿的黑灵师们，一路来到了这“灭神洞”外。
可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其一，大衍灵尊竟放弃了击杀聂空的打算，想将他招揽到灵尊殿中去，甚至还给出了灵尊殿主和帮助他突破至灵尊境界的许诺；其二，聂空竟不是冥土中人，而是来自于冥土之外的大陆，他之所以拼命地往这里跑，恐怕是打算通过灭神洞回到那个叫做天灵大陆的地方。
对战心子来说，聂空是否为冥土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让聂空进入灭神洞，也不能让他投靠灵尊殿。否则，以聂空那惊世骇俗的资质，再加上大衍的帮助，说不定二十年内便能突破至灵尊。
那样一来，灵尊殿便拥有了三位灵尊，若是大衍灵尊再将实力恢复到以前的地步，战族、遁天宗这一方就算再多出现两三个灵尊，也将会处于绝对的劣势，日后只有被大衍灵尊消灭的份。
绝不能让大衍得逞！
战心子双目微眯，缓慢地向前迈步，旁边的墨皇、荆寂和华如仙三人，也都跟着挪动脚步。察觉到他们的动静后，白蔹岿然不动，可身躯却仿佛化作了一个巨大的白色漩涡，周围虚空也为之波动起来。
这个时候，大衍灵尊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聂空身上，淡然笑道：“聂空，过了这么久，想必你也考虑好了，现在就把那株回眸草交给本尊吧。”语调虽然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违拗的意味。
“的确是考虑好了。”
聂空突然展颜一笑，“灵尊，你的化身就在我的独立空间内，不过那个空间现在并不在我身上。”见大衍灵尊俏脸倏地阴沉下来，聂空忙道，“别着急，空间虽然不在，但我可以把地址告诉你。”
“在哪？”大衍灵尊冷哼道。
“在……”
转眼看了看战心子等四人，聂空突然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一脸神秘兮兮地向大衍灵尊走了过去……
……
PS：今晚只有这一章了，下一章是本卷的最后一章，估计在十二点之前完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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