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挽着李路由的手，李路由牵着秀秀，走在人迹罕至的街道上。
“进展如何？”崔莺莺问道。
“什么？”李路由一时间不知道崔莺莺说的是什么事情，今天晚上的事情还充盈在大脑里，他可没有安南秀那样强大的心境，可以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很快就安然若素。
“和李半妆的进展啊？”崔莺莺嘴角弯了起来，甜甜一笑。
“没啥进展了，对于这个妹妹，我已经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李路由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所以特别在“妹妹”两个字上下了重音，然后才觉得毫无意义，崔莺莺都能让他打宓妃的注意。
“既然于亲情上没有进展，那就试试爱情吧，不同的感情有不同的滋味哦。”崔莺莺眨了眨眼睛说道。
“这个话题打住。”李路由正苦恼着，李半妆不知道为何，自从她单方面认为自己和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以后，就完全不再克制了，肆无忌惮地把哥哥当普通男孩子来对待了。
“安南秀呢？”崔莺莺说完就摇了摇头，“毫无疑问，一次次地尝试都失败了。”
“怎么样会这样？”李路由叹气。
“对于安南秀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她认为所有不可能的事情都只是为了让她来变成可能而存在。可事实上，对于我们绝大多数……不论是人，还是神，都有力尽而穷的时候。”崔莺莺的脸颊靠在李路由的肩膀上，“做到了舍弃一切地尽力就好。”
“我是个现实的人，我在意过程，我也在意结果。许多事情，我或者都会像你说的那样，尽力去做了，问心无愧就好。可是安南秀这件事情，我只在意结果，一定要成功。”李路由深吸了一口气，目视愿望，那是看不清楚的未来，太遥远的未来，太让人畏怯，所以必须要在现在改变。
“夫君霸气侧漏，莺莺芳心大乱，今夜可否让莺莺侍寝？”崔莺莺放下李路由的手臂，轻盈转身，站在他身前缓缓半蹲，抬头间眼眸儿里温柔流转。
“我睡客厅的，你喜欢让人旁观？”李路由张了张嘴，还是笑了起来，和她在这些问题上太认真没有意义。
“那……那……如果夫君喜欢，莺莺自当遵从，只是稍时有些羞涩，不敢睁眼，或者会让夫君觉得难以尽兴，还请夫君原谅则个。”崔莺莺嘴唇微微撅起，又收敛，一抹潮红浅浅地浮起来。
绝色妖娆，莫过于是。
“娘子，夫君真是怕了你了。”李路由目瞪口呆，这样的女子，自个哪里能是她的对手，情不自禁地拱手唱了个喏。
“夫君，你终于唤莺莺娘子了。”崔莺莺稍稍一怔，潮红的脸颊上浮现出动人的情意，眼眸儿水润润的，扑进了李路由怀里。
李路由才意识到，尽管只是玩笑，只是李路由向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随随便便顺着别人开玩笑，或者正如谢小安所说的那些，喊着喊着，他就习惯了。
“回去吧。”李路由的手停顿了片刻，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后背。
“是，莺莺听夫君的。”崔莺莺放开了李路由，也不再提侍寝的事情了。
李路由看着崔莺莺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夜色中。
真是一个好女人啊，只是……只是这样的女子，为何和他牵扯到了一起？现在的他，可不是神王，就算是将来，正如她所说，神王之间是独立而疏离的，为什么唯独是她打破这种平衡，和他成为一体？
李路由回到家里，李半妆已经在家了，换了一套粉红色的睡衣，踮着脚尖在那里走来走去。
“炫耀自己腿长还是怎么的？还是学芭蕾了？”李路由问道。
“对啊。”李半妆一抬腿就摆了个直立一字马的姿势，然后又娇羞地惊呼一声，连忙放下腿：“哥，明知道人家穿的睡裙！”
“是我让你摆这姿势的？”女孩子真是不讲道理，这也怪得上他了，李路由没有发现安南秀，问道：“你们两个干嘛去了？”
“去吃宵夜啊。”李半妆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大堆烤红薯，“有个老伯伯半夜还在卖烤红薯，我们就全买下来了……他还做了两只烤激，是准备带回家的，看到我们是两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才卖了一只给我们，你看！”
“两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李路由看着那只冒着油光的烤激，居然有些流口水，今天晚上吃得可不少了，但是那种香味实在诱人啊，撕了一个激翅膀吃了起来，“我觉得老伯伯肯定是觉得这么大晚上还在外边闲逛的女孩子，多半不是好人，怕了你们了，才分一只给你们。”
“才没有……最多安南秀不像好人，我没有带钱，让她把压岁钱拿出来付钱，好像割掉她的肉似的，一直板着个脸，老伯伯都不敢收他的钱。”李半妆坚持着说安南秀的坏话。
“对了，安南秀呢？”李半妆回来了，李路由就不怎么担心了，安南秀走过路过的地方，牛-鬼蛇-神都会自觉避退。
“她说有点事。”李半妆打了个饱嗝，“我吃好多红薯，哥，你把激……吃了激-吧……”
李路由正在吃激腿，一下子就呛住了，激骨头卡住了李路由的喉咙。
“你……你……”
李半妆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在李路由后背重重一拍，李路由咳嗽几声，激骨头终于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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