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阳。”史正天看到那名字的时候,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是他。”
“你认识他?”秦逸风忍不住问道。
“有些交情,他当警察的时候是有名的‘书呆子’,大家都觉得他适合进保密局干机要工作,真想不到他最后还真是干了这一行。”史正天说。
秦逸风应酬式地笑了笑。
“我调查到的就这么多。”何雨诗说。
史正天将名片收好,说:“好了,接下来,我说一下孤儿院那边的情况。”
他顿了顿,说:“上次那件案子之后,孤儿院并没有平静多久,据吴啸宇说,最近一段时间,又有孩子声称看见了僵尸,说什么‘小云’的灵魂附在野猫身上回来复仇之类的,原本只是一两个,他没太在意,但后来发展成了七八个人。”
“吴啸宇与其他的管理人员、神职人员都是一年前调任到那里的,对很多情况都并不了解,因此非常困惑。我想,如果秦逸风说的关于‘邪教’的事实的确存在,那么那座教堂,无疑是邪教最好的秘密活动场所。”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件事真的与‘邪教’有关,而孤儿院所出现的‘僵尸’也真的属实,那很有可能,邪教的魔爪已经伸向了圣耶稣孤儿院。”史正天分析道,“他们完全可以用野猫来作为病毒的初步试验品,又或者是媒介,以此来达到他们的恐怖目的。”
秦逸风瞪大了双眼,显得有些紧张。
“不用太过焦虑。”史正天摆了摆手,说,“我已经通知风一鸣对圣耶稣孤儿院进行严密勘察了,那些野猫是否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很快就能调查清楚。”
秦逸风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不过,我想,无论如何,孤儿院那边,我想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深入调查。”史正天又说,“它很可能与柯德山庄一样,存在着某些我们看不到的区域。”
“您是指……”
“呵呵,跟你一样,只是猜测。”史正天说,“孤儿院几乎没有收入,一切费用都靠政府与募捐,能维持到现在实属不易,或者简直可以说是个奇迹,但是,至今也没有人真正调查过孤儿院、教堂与敬老院的收入账目。孤儿与老人的数量与年俱增,那座教堂也总是要从事礼拜仪式以及慈善活动,这些都是很大的一笔开销,我非常怀疑除了政府拨款与民众募捐之外,圣耶稣教堂、孤儿院与敬老院还有一笔秘密的收入,来维持生计。”
秦逸风说:“您的意思是,有人为了守住某些秘密,在暗中支持圣耶稣教堂。”
“没错。”史正天说,“圣耶稣教堂与敬老院、孤儿院的管理人员生活的确清贫,但细细计算下来,要维持这教堂、孤儿院与敬老院三项产业的正常运转,花销数字极其惊人。在政府拨款与社会募捐都十分有限的如今,没有第三方的支持,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筹集这笔钱。”
的确,虽然没有人愿意用恶毒的想法去揣摩政府与社会,但在后现代的如今,拨款与募捐往往解决不了问题。人情开始淡薄,很多人觉得自己在枯燥乏味的生活中找不到心灵的归宿,颠沛流离的他们自身难保,所以,根本不会想要去顾及他人。
秦逸风陷入了沉思,所有的事实,终于又出现了微末的联系。他觉得自己又开始接近那个真相了。心中泛起微微的波澜,虽然已经比前几次平静了很多,但那种激动还是流遍了全身,如涟漪的扩散。
之后的路依然看不清楚,也依然没有退却的余地,以后面对的,无论多么恐怖,都不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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