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心看着突然下线的男人，忍不住骂了句我草。
他要不要这么怂的？自己又不会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现在可是在直播中。
只不过在想到自己强行帮着要问自己问题的人下线后，这次她也有点释怀了。
或许这就是现世报吧，而且这种事情不用急的，反正日久天长总有机会戳穿他。
如此想着，她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下一位。”
周楚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拿下了耳机。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用另一只手按住这只才稍微好些。
他原本想要开个玩笑就在后面排着，然后就放在后台去做别的事了，刚刚突然被叫才想起来。
如果直接退掉岂不是太怂了，所以他就选了一首比较熟悉的《小幸运》。
为了伪装他还把声音压低了不少，不知道会不会被她听出来——但刚刚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听出来了。
只要自己装作没事人她也没什么证据。周楚深吸口气平静下来，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是白奕麦的直播时间了。
果然刚刚进去，他就听到了白奕急促的呼吸声。
如果是2d的动捕根本无法体现出虚拟主播的动作，这也是很多日v的短板，但自己旗下的这几个偶像都是3d动捕，虽然烧钱多，却可以让身体完全舒展开。
但不管怎么说，或许热水器才是健身回的终极奥义——就算是没有刻意搞这个，气息一旦乱了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更不要说是白奕麦这么成熟的女人，对于这一套她当然是驾轻就熟。
听着直播间里都快要泛起粉红色泡泡的暧昧声音，周楚叹了口气。
健身环是分为关卡的，分别也是锻炼不同的地方，像现在的画面就是她在闯关，不停高抬腿来通过。
“哈，哈。”她的呼吸越来越急，明显已经是到了最紧要的部分。
画面是悬崖，只有连续高抬腿才能有一线生机。
当然就算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周楚刚这么想着，白奕麦就发出了尖叫。
就连尖叫都带着几分娇媚——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媚骨吧。
“诶呀，滑了”
“老头又用力了是吧”
“能不能把我的昵称写在上面，让我也有点参与感”
“就这？就这就高潮了？”
都是这种弹幕，但攻击性明显不强，周楚抬了抬眼镜，将她的直播间直接静音处理。
刚刚就只是闯关失败掉了下去她就叫成这样子，真担心她等会嗓子会哑掉。
如果再听下去营养恐怕跟不上了，果然还是继续写企划更适合自己。
做运营完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不断给她们设计新的直播内容，还要规划未来的方向。
说好的日常暧昧哪去了？怎么全都是工作要做！
就在这个时候，周楚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周楚最小化电脑上的文件，将转椅转了半圈看向大门。。
进来的竟然是李子歆，她在门口短暂停留后还是走了进来。
她有什么事呢？要知道她可以说是女团里面事情最少的人了，基本不会来找自己。
“您还记得周婧怡吗？就是之前给我们上舞蹈课声乐课特训的那位偶像。”
“记得。”周楚脑海里面浮现出了那张精致的脸，还有她那魅惑的语气和眼神。
“我上次加了她的好友，聊得还不错，她也想要来当虚拟偶像了。”
“什么？”周楚一时之间有点不理解：“她可以正经的现役偶像啊，当腻了？想来当虚拟偶像？”
“就是之前的线下私联粉丝谈恋爱造成的打击太严重了，团里本来人就多，她现在根本没有翻身拿资源的机会了，所以就想要换个赛道，她经纪公司也同意了。”
“所以呢？”
“她进的经纪公司下辖女团，想要和我联动发唱跳视频。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当然是懂规矩的，自己作为企业势偶像肯定是不能轻易答应别人，只是看着周婧怡有点惺惺相惜。
而且她感觉根据周婧怡的性格和实力，就算是当虚拟偶像也能火，她是看好这个女人的！
但一切都要看周楚的想法，现在眼前的男人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她做虚拟偶像的账号叫什么？”
“小米粥zhouzhou。”
周楚果断打开小破站输入这个名字搜寻起来，果然是一个新账号，没多少粉丝的那种。
点开出道视频，里面是一个黄头发戴流苏的少女，一身修身长款连衣裙。
她的营业音明显夹了一下，周楚思索了片刻才把她和记忆中那个女人联系上。
她也是隶属于一家大的虚拟偶先公司的艺人，这公司可比自己这小作坊大多了，都已经推出了五期练习生了，每期四个人，而小米粥正好是第六期的门面。
但也仅仅一千多点粉丝而已，因为是做虚拟偶像，她就没有了之前的粉丝积累，只能一点点积累人气。
翻了翻这个公司之前的几期生，果然红是玄学，其中超过青柳的都只是寥寥数人。
“但她这只是2d皮啊，怎么和你跳舞联动？”
“她在公司申请到了一次穿动捕服的机会。”李子歆解释道：“她们公司每个艺人每个月会有一两次这种机会的，”
“这样吗？”
周楚犹豫了起来！
主要是不想趟这趟浑水，小米粥的中之人是周婧怡的事情迟早会被那些观众用盒武器开出来，到时候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企划？
但周婧怡是一定会红起来了，错过这一次机会又有些可惜……
“你很想和她联动吗？”周楚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眼睛。
“说实话，挺想的。”李子歆用力点点头。
周婧怡的舞力自然不必多说，能和这种偶像合作也是自己的愿望之一，这说不准会是双赢，而且自己也能积累到一些人脉。
“那你要确保她和她的工作人员能严格保密你的模样。”周楚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之后点了点头：“按你的意思做吧。”
“好的！”李子歆眸子完全亮起来：“谢谢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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