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还是宾主尽欢。
现在大部分人也已经意识到频繁的问候人家终身大事不一定落着好, 所以书苗恐慌的“七大姑八大姨”环节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表姐的肚子真的被人问候了一轮。
当姑姑和姐夫都无视黑着脸的表姐纷纷表示她那不是怀孕是胖的后，书苗很辛苦才能忍住笑。
饭末大家一边吃零食一边准备看春晚，书苗鬼鬼祟祟掏出了电脑, 坐到角落里打开。
这边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了, 都是亲朋好友群发的各种祝福短信, 她挑着几个比较熟的手动回复了。又单独祝福了几个她比较感激的老师和前辈，接着就是个几个小姐妹打情骂俏。
现实朋友她还是有一两个的, 平时一起逛逛街看看电影, 但因为她工作忙, 而她们也不轻松, 还真有小半年没聚了，这时候趁着过年的间隙聊起来，很是尽兴的八卦了一场。
励亮最不甘寂寞，直接打了电话来，身后很热闹：“喂！喂！脑婆！你债吗？！”
书苗噗的笑了，骂她：“你当主播就练了这么副口音, 怎么没被你们老师打死！”
“哎呀我跟你缩我外头跨年呢人特么忒多……哎呀你挤什么……认出来认出来呗还能吃了你？！”背景音小铿锵很委屈的声音“我肆怕里被楞家次豆腐！我怕谁次我噻！我又没几两肉！”
“你意思我有肉哦？！”励亮怼回去。
“你有豆腐噻！”小铿锵怼回来。
书苗听乐了：“我说你打电话喂狗粮来了啊？说！是我挂还是你挂！”
“哎这都让你听出来你情商不低啊！”励亮也没否认, “嗨我跟你说我就跟这小子玩玩, 你知道吗他比我小两岁！哎我去！你知道我最烦姐弟恋了……干嘛干嘛！我跟你说了我就玩玩你！”
小铿锵：“辣你使劲玩我啊！你粗来浪费时间干撒？！我就算比你小我也是有身份阔以开房的年纪诶！”
“哎滚滚滚！”励亮的高跟鞋啪啪啪的, 一会儿到了个安静点的地方, “亲爱的我跟你说得亏当初你就看看直播, 见着他没别的想法, 要是你当初想追他我肯定支持的, 那你看现在我这样就是下场，我靠了，鸡皮疙瘩没下去过！”
书苗乐不可支：“哈哈哈哈哈哈你俩一攻一受绝配哈哈哈哈！”
“……被你这么有说还真是……不行一会儿我就买工具去！”
“啊你俩玩那么大啊？”
“说说的说说的！哦对了，我问你个问题，你要酌情、仔细、认真考虑了，再回答！”
“啥？”书苗眨眨眼，很小心的问。眼见着八点快到了，她这儿游戏更新完，点了登陆键，开始摸耳机。
“你上回跟我说的什么设备权限，是不是就是你们混乱纪元那个设备的购买权啊？”没等书苗回答，励亮赶紧补充，“我跟你我现在追悔莫及的如果你说是我的心就嘎嘣一下碎啦！”
书苗：“……嗯……不是啦……我自己都没有。”
“真的？”
“真真儿的。”
“太棒了！你在哪个区啊？”
“这个……”书苗艰难道，“你知道我身份，所以……你最好别多问啊，我们老大他们可敏感了，一旦发现我就嘎嘣了。”
“哎成成成，你这妞就是怂。”励亮鄙视，“小铿锵他们在跟着庄氏的一群人玩，我也注册了个号跟着，他们逮着机会就上书求老板赐两个设备，我就想起来该不会曾经我有个机会……哎不想了不想了……你也不想知道我是谁吧？”
“……你就当我没在里面玩吧。”书苗很苦巴巴的，“我玩不多的，大部分时候躲在犄角旮旯当维修工，你们就别管我了。”
“也成也成。”励亮很爽快，又有些感慨，“哎，我这儿刚在电竞这块上手，还以为抓着了好时候，结果还没起步，刷，你们混乱纪元来了……瞬间直播你们游戏的人蹭蹭蹭往上窜粉丝，我估摸着在这一行我确实没什么天分，要不然签什么庄氏啊，紧紧抱你大腿不就成了！”
“你这想法很危险啊，在游戏这个圈子追赶单一潮流是最没前途的，因为你终究有老了玩不动或者赶不上年轻人的梗的时候。可是如果现在作为艺人你能多栖发展，在哪一块都占有一席之地，我觉得才有更大的生存空间。”书苗手下不停，操作着自己的角色往皇城赶。虽然系统公告了皇城在除夕夜有活动，可是要老实过年的玩家还是占大多数，此时线上人数的密集度远不及平时。
“道理我都懂，可你也不看看我都几岁了，卸了妆跟残花败柳也没什么差别了。”
“你的意思是庄氏签你是指着你赔钱的咯？”书苗安慰她，“你自己什么能耐你心里清楚，如果只是尝试一下玩玩而已，说不定放了平常心尽情玩一场反而玩出花头了呢。”
“好好好就你最励志！好了我这儿找个酒吧看春晚了，不吵你了。”
“好~新快！”
“么么！对了，年后守望常规赛的直播有我解说，处女秀，你一定要来看啊！”
“啊？到魔都啊？”
“怎么会！就看我直播间！到时候我给你充点钱，你甩我几个礼包，算给姐捧捧场怎么样？也好让我看到你嘛。”
“那不用你充值，要不过年我不发你红包了，全用去给你刷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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