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好久不见啊。”
徐黎灵仔细看了他一眼,这一看下来有些吃惊:“你瘦了?”
“啊?”王安合低头看自己,那里原本鼓胀起来的啤酒肚像漏了气的气球似的瘪了下去,皮肉松垮垮地搭在肚子上:“最近精神不太好,晚上睡眠有些问题。”
他眼睛下面是一片浓黑的青影,显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
徐黎灵问:“你爸最近还好吗?”
说到他爸,王安合点点头:“我爸身体最近越来越好了,大概是把病熬了过去,现在一顿能吃一碗饭呢。”
他们父子两个好像完全颠倒了个个儿,做老子的身体越来越好,反而儿子活的越来越像老子,三不五时就感冒一次,抵抗力差了许多。
说着说着,王安合身子摇晃了一下,直直往地上栽。
一双手中途出来扶住了他,白留溪手里还提着菜,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去拍他的脸:“喂,你没事吧。”
“啊?”
王安合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没,谢谢你啊。”
刚才好像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就被人抽走,身体软软的使不上劲了,现在倒是好上了不少,尤其是和这个男生接触的胳臂,好像气力一下子都回来了。
王安合下意识地又蹭了蹭白留溪。
后者连忙甩开他:“你有病啊?”
“让我摸一下你……”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白留溪一把拉过徐黎灵转身就走。
这种人,哪怕踢一脚,都会给他造成精神上的噩梦。
王安合这才知道对方误解了他的意思:“哎,你别走,你误会了。”
徐黎灵停下来:“等等。”
“你跟变*态废什么话?”白留溪简直想削了胳膊上那块被碰过的肉。
王安合气喘吁吁的赶上来,哪怕才不到十米的距离,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看见白留溪脸上冷冰冰的神色,吓得后退一步,慌忙摆手。
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和一个年轻力壮的男生对上,平时都一点胜算也没有,更不要说现在。
“我,我刚才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徐老师,这个忙你可得帮帮我。”
他神色慌张,又透着不作为的恳求,实在不太像一个色*欲熏心的人,白留溪脸色这才勉强好转了几分。
由他做东,三个人坐进一家老茶馆里,点了茶水,也点了其他,当是赔罪。
王文合掐着太阳穴,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徐老师,自从山上下来后,有好些日子了,我一直没睡个好觉,怀疑是撞着了什么东西,去道观里请了个符,也没什么用,该睡不好还是睡不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白留溪冷着脸,对刚才的事到底还是颇为介怀。
“我,”这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王和安合酝酿了许久,终于咬牙说了出来:“我,我本来都没意识了,可是刚刚碰到你的那一下,全身暖洋洋的,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说的他简直像鸦*片,听了这形容,白留溪简直想翻脸走人,又看见对方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脸上挂着快哭的表情。
“我身上又没擦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白留溪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
“不是气味,就是一种感觉!”
王安合拔高了声音,又突然一下子小声起来,表情小心翼翼的:“你……能不能再让我摸一下?”
“你!”白留溪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有病吧你。”
“我是有病啊!”王安合欲哭无泪。
徐黎灵在一边看了许久,总算开口了:“你把手伸出来。”这话却是对着白留溪说的。
和她对视良久,终于确定这不是玩笑。
白留溪深吸了口气,把手伸出去,他决定回去用肥皂搓上一百遍。
王安合用纸巾擦干净手,表情无比虔诚地把自己的手覆上了白留溪修长的手,他很懂脸色,只碰了那一点点手指部分。
“啊……”从他的喉管里,发出了长长的,无比享受的一声慰叹。
白留溪闭上眼睛,牙关咬得死紧。
好在订的是包厢,不然别人看他们的眼光就不对劲了。
王安合的手往上移了一点。
白留溪脸色发青,强忍着没出手打回去。
在服务行业工作了这么些天,他的脾气比起之前已经好上了不知道多少。
“好舒服……啊……”王安合紧紧皱起的五官舒展开了,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苍白的脸竟然一点一点恢复了血色,就连眼睛底下的青黑也淡去了些许。
这都是肉眼可见的,白留溪盯着他的脸,一时忘记生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黎灵说:“可以了。”
话音刚落,白留溪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徐黎灵说:“这些天,你都做了些什么梦。”
听见这个,王安合原本恢复了些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我,我没有做什么梦啊。”
徐黎灵说:“我们走。”
“哎,等等!”王安合立马急了起来:“求求你们别走,我说,我说。”
已经浑浑噩噩了好几天,眼下这会儿,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他颓然道:“这几天离婚还没离成功,刘家人咬死了要钱,我晚上做梦一直梦见刘芬芳向我要钱,还不肯离婚……”
“这种梦能把你吓成这样?”白留溪觉得十分讽刺:“我回去还有事呢,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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