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们将一切都调查清楚，本应将真相告知你。”
“但，无悲他，选择扛下了所有责任，作为条件还了你自由，并将你托付给了一只异族照料。”
“为此他失去了很多，继承者的资格、地位，还被发配到......”
“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要讲了。”秦千淡漠开口，打断了还在絮絮叨叨的龙擎。
此刻的豹灵整个人精神接近崩溃，像是受了重创，踉跄地瘫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捂着脸，痛哭失声。
“不，这不是真的，我明明记得那天，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她不敢相信这一切，伸手指向秦千，试图让一切变回她想象中的模样。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昏迷状态了。”秦千手中凝聚【卡洛斯之书】，从中抽取了两片技能页，分别点在自己和豹灵头上。
“往事之云。”秦千轻声道。
下一刻，领主级命术【往事之云】释放，两道光芒闪烁，自秦千和豹灵脑海中取出一些光点，化作两面云镜。
镜中，分别是秦千和豹灵在那一天的视角，正如秦千所说，豹灵的记忆云镜在秦千到来之前就已经一片漆黑，那是她陷入昏迷的证明。
她一直都活在秦千是仇人的幻想中。
此刻，一切真相大白，豹灵眼中绝望浮现，浑身散发死气，已然丧失了生的意志。
与当年得知真相的具宇一般无二，秦千走上前，一脚就将她踢飞出去，暂时中断了她的状态恶化。
秦千脸上露出一抹嘲讽道：“所以，得知了真相，就这副德行？”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自杀？”
“然后让毒灵豹族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你和具宇害死了这么多人，就想这么一死了之，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如果真的要惩罚自己，那就活下去，然后每天每天都活在悔恨的痛苦中，活在对族人的愧疚里，带着这份痛苦直到死亡，这才是对你们的惩罚！”
豹灵听着秦千的话，心中一阵剧烈震颤，眼泪簌簌滚落，但身上却增添了一丝生的意义。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来神龙殿工作吧，一边工作一边赎罪，如何？“龙擎看着她，提议道。
后者没有说话，但轻轻的点了下头。
龙擎与秦千对视了一眼，这场当年的惨剧，如今终于真相大白。
不多时，龙擎唤来古藤，交代他将具宇带回【伏龙窟】，接着让他去带着豹灵将那些世家子弟的毒解除掉，并给她做一个人类身份。
古藤面如糠筛，见到龙擎，他浑身颤抖不已，尊敬无比的鞠躬，在听到对方的要求后频频点头，接着马不停蹄地去执行对方交代的命令。
此刻，夜色下，只剩下秦千与龙擎两人。
“抱歉，无悲，我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世家算计，我回去一定会仔细调查......”龙擎略带歉意的开口却被秦千打断。
“不用了，大概只是一些小虫子自作主张，否则计划不会这么拙劣，几个跳梁小丑而已，你不必在意。”秦千摆了摆手。
从那虎头人看他的眼神，秦千就知道，对方不仅知道他的身份，还想图谋他身上的“龙圣遗产”。
能有这种胆量，还能调查到当年毒灵豹族事件的势力，应当是六大世家之中的m某人。
但这虎头人在击倒自己后，竟生出二心，想要独吞。
这让秦千意识到，策划这起事件，用毒灵豹族引出来的人，实力应该不会太强。
因为但凡有王级参与，这虎头人就会知道生出二心，绝对是取死之道。
连王级都没有，就敢来找他麻烦，估计是几个不开眼的世家子弟的阴谋诡计，秦千丝毫不在意。
“还有，以后叫我秦千吧，那个名字，我已经和它告别了。”秦千淡漠开口，望着天空中皎洁的月色，眸中流露出几许追忆。
秦千的声音，令龙擎愣住。
他苦涩一笑，知道自己师弟话中的含义，他不会再回到神龙殿了，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不过还是谢了，留位置给我。“秦千淡淡开口。
“哈，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师兄。”
“俗话说，长兄如父。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管我叫爹，不用客气......”
“你这个白痴。”秦千吐槽了一句，没有再多计较。
“哦，对了，我发了个任务，让圣阳学府的弟子去灵州执教来着，我想让他们知道，废除了内外城的其他区域实力有多强，你看，你能不能也......”龙擎突然想到什么，试探性的询问。
他这个师弟打小脑子就灵光，要是他肯帮忙的话......
“我只做我该做的，多余的我不会出手。”秦千有些模棱两可的回应道。
“好吧。”龙擎点头，不再多言，他也抬头望月。
似乎有些怀念，他依稀记得，好多年前，师傅、他、冥尧、秦千四人也曾这样赏月。
时间一晃多年，一切都变了。
两人并肩而立，静默无言。
......
阳都，一间极尽奢靡的会所中，那仅有六大世家的子弟能够享用的贵宾房内，一个个身姿曼妙的舞女们正在钢管上疯狂舞动，房间内散发着欲望的气息。
几位青年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轻抿，谈笑风生。
突然，一位侍者进入，走到居中的青年身旁，低声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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