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郡主这是何意?”
没有回答他的话,拓跋柔自顾自继续道:“就在今个儿早上我刚刚收到消息,西都城于昨个子夜被炸毁,整座西都城已被夷为平地,也就是说里面的人无人生还。”
“怎么会,一座城被夷为平地,这得多少炸药。”
“怎么可能!”
“你莫不是在说谎!”
底下议论纷纷,拓跋柔也不急着开口,随便扯了一个椅子看着这些人争论不休,心下不由好笑。
等到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有人这才询问道:“拓跋郡主将我们唤来,自然不是为了这么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如此简单吧。”
“还是达达可汗看的明白,我自然不光是为了告诉大家这个消息,如今西凉被灭,关中与南阳势力剧增,而我们关中此次在这场战斗中被人当了箭使,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失了城池,元气大伤。”
说到此,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并无异色,这才继续道:“按理这不应该我说,可是身为拓跋家的人,虽然我只是一个女子,但也痛心不已,要不是因为犬戎王轻信旁人,犬戎怎会落得这个境地。”
“哎,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有人叹道。
“的确多说无益,如今西都城灭,想必犬戎王爷生死难测,但即使他活着怕是也会被人拿来当把柄威胁我们,可是落到这种地步不是拜他所赐么,难道我们还要为了他割地求饶么?你们可愿?”拓跋柔道。
自然有人发声了:“自然不愿,可他是我们犬戎的王,我们能怎么办?”
“无论王上做错了什么,他毕竟是犬戎的王,而且如今耶律家只有王上一个血脉,若是不救他,难不成就看着犬戎成一盘散沙。”
不是这些部落首领没有野心不愿上位,实在是他们手上没有兵权又互相牵制,谁也不想看谁上位独大。
而且耶律家乃是世袭的皇族,在犬戎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一般人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胆,毕竟稍有差错就会群起而攻之。
“谁说耶律家只有耶律寒一个人了?”拓跋柔此言一出,殿内瞬间沸腾起来了。
达达可汗双眉微蹙:“你此话何意?”
“先王曾最宠爱二王爷,也曾有意将王位传位给二王爷,二王爷前途光明怎么会谋反?他没有理由。可结果是,二王爷被控谋反,而耶律寒对二王爷穷追不舍,难道你们都没有丝毫怀疑么?”
其实这话半真半假,先王的确宠爱二王爷,但却并未有意传位给二王爷,而二王爷谋反的确有这个想法,但并未实行就被人设计中了圈套。
“我也觉得二王爷不像是会谋反的人?”
实在是耶律齐那从小被宠的吊儿郎当,只想着骑马猎鹰,于权利并无热衷的样子深入人心。
当时要不是耶律寒坐实了耶律齐造反的事情,又快到斩乱麻处理的耶律齐,怕是也会有人求情,毕竟耶律齐罪不至死。
“我深知二王爷的品性,所以在耶律寒想置他于死地的时候,留了后手,二王爷并未死。”真的?”其实对于各部落来说,耶律齐虽不是合格的君王,但一定是最宽厚的主子。
起先他们觉得耶律寒杀伐果断,定然可以带领犬戎更上一层楼,可是事实证明一切都错了,耶律寒多疑猜忌,上位后在各个部落都安插了监察。
这还是在明处,暗处都不知道,这样无时无刻被人监视的感觉着实让人不舒服。
而且这一次要不是耶律寒自作主张,犬戎也不会元气大伤,以前先王在的时候,有遇到重大的事情都会召来各部落首领一起商议。
可耶律寒却并无此打算,上位不到一年就惹得下面的人心生不满,敢怒而不敢言。
但是碍于耶律王族长达数百年的威严,也没人敢吭声。
“有请二王爷!”见时机差不多,并无人激烈反对,省了她不少的话,拓跋柔也算松了一口气。
随即大家便见着二王爷耶律齐坐着轮椅被蒙放推了进来,众人目露震惊之余还多了些许揣摩。
毕竟二王爷死而复生的事情本就离奇,如今蒙放又跟着他进来,犬戎的四将领可是以蒙放罗奇为首。
而罗奇又是耶律齐的心腹,势力更大一些,可是在这此对战中,罗奇不幸身亡,可以说现在犬戎大部分的兵权几乎落在蒙放手中。
因为其与的两个将领,一个是蒙放提拔,一个随着犬戎王去了西都,犬戎王出了事,想必那将领也落不得好。
达达可汗和一旁两个部落首领目光在空中有一瞬间的交汇,这一点丝毫没有逃得过拓跋柔的眼。
“如今不管犬戎王是生是死,我们都不能被人捏着鼻子走,为今之计只有另立为王,才能打破掣肘,到时候我们再写一封议和信,如今南阳和关中也是消耗不少,他们相必不会拒绝,到时候定然能保犬戎数年无忧。”
“郡主这些都是猜测,若是王上逃了出来,到时候回来,我们又该如何面对?”一个小个子首领开口道。
拓跋柔语气微冷:“难不成你以为若是耶律寒自个儿回来,依着他的脾性,他能咽的下去这口气?
说到此不由冷嗤:“到时候他一人之怒拉着我们整个犬戎二十六部落陪葬,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先前说话的人哑口无言,这个问题也是他们担忧的,如今犬戎明显不是南阳和关中的对手,可是耶律寒的性子他们是知道,要是他回来怕是又要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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