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殿内,一身粗糙衣衫的中年妇女巍巍然而坐,这中年妇女肤色白皙,想来年轻之时,定然是一个美人坯子了。那中年妇女便是当今大宋太后了,底下数名宫女黑压压低着头颅,一言不发。一名中年太监颤颤怯怯跪在地上。
太后缓缓说道:“要我怎么说你才是?你身为太监总管,竟然这般教导圣上,武帝驾崩,你却将圣上教导成开酒肆,买衣服?这还是咱大宋当今皇上?还是我大宋百姓心目之中的圣上吗?这不就是商贩一般的蝇头小人?”
那太监总管一生养尊处优,养得白白胖胖,此时却趴伏在地,便如一堆肥肉,这堆肥肉却哭得跟个泪人儿似得,哭泣道:“并非是奴才有错,其实奴才也曾管教圣上,奈何圣上不同奴才之言,奴才也是无可奈何,不知所措了。”
太后微微一怔,奇道:“也曾?这也曾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些时候才说一下圣上呢?”
那太监总管身形一颤,道:“是,奴才该死,奴才说错话了。”
那太后哈哈笑道:“你又何错?你不过是一名太监,又有何错之有呢?”虽说是哈哈大笑,声音却带着无尽愤怒之色。
那太监总管脸色惨白,哭泣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那太后哼道:“现在知道自己该死了?早去哪了?”
那太监总管道:“奴才罪该万死,只是圣上非得要弄什么酒肆,奴才也是无可奈何呀。”
那太后道:“那你为何不早点过来告诉本宫?却还在为虎作伥呢?”
那太监总管悲声哭泣道:“是,全都是奴才错了,奴才已经一定痛改前非。”
那太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
那太监总管叹道:“奴才知道错了,还希望太后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这一次了吧。”
那太后默然不语,双眼紧紧盯着那太监总管,那太监总管哭泣道:“奴才还有九十岁老母没有赡养,若是就此死了,那我老母岂不是就要活生生饿死了?”
那太后哼道:“你顾不了自己,怎么去顾别人?”旋即言词和缓道:“既然你又老母在堂,那老母,本宫会给你好好赡养,你就安心些去了吧。”
话音刚落,便闻到一股尿骚味传了进来,原来是那太监总管心中恐惧,小便失禁缘故。
那太后怒道:“竟然在大殿上做出这等事情来,本来本宫还想给你全尸,如今看来,只有千刀万剐了。”
话音一落,两名侍卫便将那吓得便如软泥一般的太监总管倒拖了出去。
那太后缓了下怒火,便端了杯茶喝了下去,只听得一个爽朗声音笑道:“母亲何必为了一个狗奴才动了这么大火气呢?还是消消气,儿臣给你端茶倒水去。”
太后抬起头来,映入眼帘赫然是一位英俊潇洒的青年公子,这青年公子自然就是大宋少帝刘义符了。刘义符前脚才进到含章殿,后脚便听到那太后训斥太监总管声音,不禁停下了脚步听了下去。
太后哼了一声,道:“你还知道过来?”
刘义符缓缓笑道:“母亲生气了?儿臣近日来政事缠身,所以来得晚了些。”
太后哼道:“政事缠身?亏得你想得出来呢?”
刘义符奇道:“怎么?太后不相信儿臣?”
太后哼道:“你在华林园摆设酒肆,这就是所谓的政事缠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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