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出门前特点换上了那件正红的风衣，走到楼下时又想起什么，打了电话给辰亦然。
“辰亦然，我还想先去一个地方。”
他们一起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直奔KJH品牌店。
KJH是国际大牌，在这个城市里开的店也是屈指可数，一一走访一遍，肯定会有线索。这一点辰亦然早就向警察提议过了。
“KJH星系黑色包已经做过鉴定了，是真的。”
辰亦然和苏锦一起并肩走进电梯，“你的消费记录都调查过了，确定没有买过这种包，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对你都是证据不足的。”
辰亦然沉着稳重，看着不苟言笑，安稳苏锦时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那个刘懂事的夫人了？有没有买过？”苏锦也跟着细细盘算着。
辰亦然站在电梯里直视前方，“有。”
“警察都没有抓她。”苏锦有些灰心。
辰亦然嗯了一声，“警察一早就去找过她了，她的那款包，还在。”
苏锦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她的话，那线索就又断了。
“而且她一直是短发，跟你描述的形象也不太一样。”辰亦然又补充了一句。
苏锦想了想，还得她自己亲自去看一下。长发可以剪短，短发也可以带假发出门，这个没定数。
“那件红色的外套了，也是大牌，调查过了吗？”
“调查过，她确实没有买过。”
没有吗？
像他们那样的阔太太，很多大牌都有会员VIP的，而且大牌对于顾客的购买也有一定记录，再加上商场里摄像，要调查起来确实错不了。
苏锦捏了捏自己的衣袖，如果没办法抓凶手认罪，那她就要一直做杀人嫌疑犯了。
电梯门打开后，两人直径向商场深处走去，然后停在一间印有KJH字样的店面门前。
虹九机场候机处，刘懂事长烦躁不安的坐在贵宾候机室，身边的助手大气也不敢喘。昨天晚上去宫先生家谈了生意，结果临走时被警察带走了。
这时刘老板养小情人的事才浮出水面，家里的妻子也知道了这事，和他大吵了一架，本来昨晚该坐的飞机班次离开的，一直拖拉到现在才到候机室。
叮铃铃。
刘老板的手机响起，他烦躁的接起，听了会里面的声音，呵道，“买过买过，人死了。”
然后迅速挂了电话。
刘董事长的别墅离市中心有点距离，辰亦然早上刚从那边回来，下午又开车带着苏锦过去。
开门的是女管家，看着也有一定年岁了，刘董事长的夫人叫李玲，一个精致的中年女性，短发，带着钻石耳环，很礼貌的接待了他们。
苏锦细细留意了李玲的表情，看到苏锦和她这身红衣时，表情毫无波澜。
“警察都已经来过了，辰律师带个小美女又过来做什么？”李玲悠闲的坐到沙发，翘着腿，说着便点了一根烟。
辰亦然和苏锦坐在李玲对面，两人对视了一眼。
“我们还想看看夫人的那款KJH黑包。”辰亦然直言不讳，“或许有新的线索只有女式才能看得明白。”
李玲叼着烟面色紧绷，沉默不语，苏锦肃穆的看着她。
“李女士……”辰亦然看着李玲一动不动，又喊了一声。
李玲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然后把脚边的垃圾桶端到了茶几上。
苏锦抬头看了看，那款KJH黑包，已经被剪成碎片，丢在垃圾桶里了。
“这款包商场里标价十多万，剪了不是很可惜。”辰亦然只轻轻扫过一眼，便看向了李玲。
更多到时候，他会将尽力花在人身上，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脸上一寸寸的细节，都透着内心的活动。
李玲夹着烟，冷冷说，“晦气。”
和杀人犯撞包，确实晦气。
苏锦从垃圾桶里拿出包的皮层，摸了摸，“看上去，像是真的鳄鱼皮。”
李玲冷哼，“就算是假包，那也是从KJH柜台买的。他们要是有胆子卖，我就能把他告到关店。”
“你什么时候知道你老公出轨的。”苏锦将鳄鱼皮捏在手中，左右看着，有意无意的说着话。
李玲看着她，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你也是警察吗？”
“她今天早上刚刚知道。”辰亦然替她做了回答，“从办案警察来说了情况。”
苏锦轻笑，慢悠悠的说着，“有些包可以找到一模一样的，有些包……就算找了最好的工匠来做，也仿不出原来的十之一二。”
李玲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匀称的呼吸着。
“什么意思？”辰亦然微微侧目。
苏锦捏起皮层，唇角微微勾起，“就算是同一条鳄鱼，也长不出一样花纹的皮肤。”
辰亦然眸光一闪，豁然醒悟过来。
他跟苏锦交代过警察已经做了调查，但苏锦还是执意去了商场，拍下照片，原来就为这个。
“就像每个玉镯会有一张证件照一样，每一款限量包包也有它的照片和编码。我到这边来，就是想对比一下的，没想到你动作很快。”
苏锦将手机掏出来，打开她从店员那要来的照片，“这是你买的包，既然在你这对比不出来，那只要到警察局那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李玲夹着烟，不动声色，烟头的灰烬烧长，掉在了地毯上。李玲回过神，掐灭了烟，不经心道，“或许有人故意仿制了。”
“我以为你会说任我去查了，这么快就辩解上了。”苏锦一笑，没有完胜却是一副完胜的表情，看着李玲甚是得意的样子。
这般处处提防，不动声色，就算是无辜的人被人这么怀疑，也一定会情绪不稳。而眼前这位董事长夫人，却是稳如泰山一般。
不是定力惊人，就是在为自己做抵赖了。
“而且你也不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自己老公出轨的，你早就知道了，可能还是刘美衫故意告诉你的。”
苏锦继续说着，“我身上这件外套，夫人眼熟吗？你也穿过对不对？”
李玲看着苏锦身上的外套，还是一动不动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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