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薛淮点点头，“这位先生就交给我吧，按说好的那样。”
薛淮也点点头，俩人好像在进行什么PY秘密交易，莫有钱抽抽嘴角，有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
紧接着，陈笙从精致手提箱里拿出仪器，一根样子有点儿像枪，却长着针头的......道具。
“请坐。”陈笙瞥了一眼面前椅子。
“等一下，你，你这是什么东西？”
“呵呵呵，抽血用的而已。”
“你别以为我傻啊！我也是去过医院的，你家医院抽血用这奇怪的东西！？”
“我们需要考虑到很多方面的因素，腐蚀性、毒性、氧化性、坚硬度、同化度、差异性......等等，这是特质的材料，专门为你量身定做。”
莫有钱脸上写着大写的拒绝。
“陈教授，试试那个。”旁边助手小姑娘小声说。
陈笙恍然大悟，从手提箱拿出一个中空的，银质的，镶着盈绿色石头的外壳，看上去和网络游戏里那种道具很像。
他掰开夹扣，将那个枪型针套进去，立马就跟给它换了身时装一样炫酷。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外貌协会，现在可以了？”陈笙理所当然的指指面前椅子。
莫有钱只觉满头黑线，头顶飞过乌鸦一群。
你以为穿个马甲就可以了？
神经病啊！
这是什么家教授......来搞笑的吧！
“薛淮，你要非整这么一个怪人来，我可回去了。”莫有钱皱着眉。
薛淮还没说什么，陈笙倒是果断麻利的拆解枪针，放回手提箱，然后咔吧一声盖好，拎起来就要告退。
“那我们也先回去了。”
卧槽！！你凭什么走的比我还着急！？
你不是研究负责人么，这时候你不该努力争取一下我么？
“陈教授，稍安勿躁。”薛淮伸手一拦，“不过是一点儿血，也许确实用不到你们出手，我早就提过意，让我带着目标血液样本送去你那里，是你执意要亲自过来，现在甩手就走，未免太仓促了一点。”
陈笙表现的对莫有钱性质缺缺，反而露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皱起眉头。
嘿！我这暴脾气！
莫有钱拍拍薛淮肩膀，“眼睛仔，你也别拦着了，人家教授日理万机，看不上我们这等小角色，就算他现在反悔，本王子也不奉陪了。”
“那就请赔偿违约金1000万。”薛淮平静的看着他。
“敲诈啊！”
“你签的保密协议里有详细条款，只不过当时你没有认真看。”
“不可能！我认真看了三遍！”莫有钱从裤子口袋掏出邹巴巴的保密协议。
“第二页，反面。”
莫有钱翻到定睛一看，好么，那小字印的，还不得找个放大镜才能看到！
“......你这算不算欺诈。”莫有钱抽抽嘴角，蔫了下来。
薛淮推了下眼镜，折射出得意的光。
“你们聊我先走了。”陈笙和助手见他俩相聊甚欢，拎着手提箱就要走。
“等一下！”莫有钱大步跨过去，情真意切的严肃脸，“陈教授，请抽我血吧。”
靠啊！！我还求上他了，这也太憋屈了吧。
不不，在金钱面前，大丈夫才能屈能伸。
莫有钱鼻孔猛喷出两股热气。
“嗯？你又改变主意了？”陈笙蹙眉，古怪的打量着莫有钱。
“我突然觉得您刚刚那枪型针特别帅气，一看就是传奇属性的装备，不被它刺上一针，我就浑身难受。”
“真贱。”薛淮在后面平静吐出两个字。
“要你管啊！”莫有钱涨红脸咆哮。
“没办法，那我们就继续吧。”陈笙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情愿，那眼神始终在往门外瞟，还带着古怪的......失望？
重新坐下，莫有钱十分乖巧，陈笙倒是没打开手提箱，他顺手从医药柜里取出最常见的针管和血袋，开始给莫有钱胳膊消毒。
“嗯？不用腐蚀性、毒性、氧化性什么的了？”莫有钱好奇的问。
“用在你身上，多半也是浪费。”陈笙头都没抬。
......好想揍他！！
莫有钱忍着额头上青筋，好生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薛淮在旁边盯着，两个助手似乎在记录什么，陈笙一点儿没有对待稀有物种的热情，草草抽完一袋就走了。
莫有钱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针眼，忽然觉得有点儿委屈。
“给。”薛淮丢给莫有钱一袋包装精美的硬盒巧克力。
“唉，眼睛仔，没想到你这么心细，知道我抽了血会头晕无力，需要补充能量，还特地准备了巧克力。”莫有钱感受到一丝温暖。
“别误会，替我给玖梨和秋蕾。”薛淮冰冷的瞥他一眼。
......这个世界没有爱了么！没有爱了么！！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莫有钱推开沉重的屋门，只见玖梨在电脑面前聚精会神的看着动画片。
“秋蕾呢？”莫有钱脱下鞋，疲惫的瘫在沙发上。
“去垃圾处理站找传送器了。”玖梨头都没回。
莫有钱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问，“玖梨啊，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别怂？”
玖梨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
“梨哥，通常我这么问的时候，是需要鼓励的回答。”
“鼓励的回答——嗯。”
“......不，我的意思是，需要你否定一下，来鼓励我。”莫有钱抽抽嘴角。
动画片片尾曲响起，玖梨这才向后一倚，靠着椅背看向莫有钱那灰溜溜的脸。
“莫有钱也有霸气的时候。”玖梨平淡的说。
“快，说一说！”莫有钱来了兴致。
“揍跟踪者的时候。”
“嗯嗯！”
“揍挑衅者的时候。”
“嗯嗯！”
“揍找苏小琪麻烦的人的时候。”
“......有没有不是‘揍’开头的。”莫有钱笑容渐渐僵硬。
玖梨歪歪小脑袋，似乎在苦思冥想，然后忽然左手敲在右手心，露出微微笑意，“在超市打折区域抢购的时候。”
无语的扶额，莫有钱不想说话。
这一晚，莫有钱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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