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爸爸，你惹到大麻烦了。”轻巧地跳下来，莫有钱心里开始忐忑，“什么啊，跟爸爸讲话不许这么没大没小，有没有听到啊，珂茵奈。”
“歪歪姐姐，珂茵奈在爸爸身上闻到了M国的味道！”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勋，珂茵奈直接扑到歪歪腿上，“很真切的那种，爸爸，你这段时间究竟去哪里了？”
“M国的味道？”听完，其余三个萝莉也赶紧凑上来，细细在莫有钱周围闻了起来，“好像是有一点呢！”玖梨先发表结论。
“没错，我的电子鼻不会出错！”歪歪随即附和，秋蕾则继续闻着，“不及你们鼻子灵呢！不过四个人有三个这么说的话，应该事实也是没跑了。”
“我......”明明已经要过关的莫有钱又被一朝打回解放前，心情的沮丧程度自不必说，但此次经历中很多事情也需要跟萝莉们交代清楚，尤其玖梨。
“算了，让爸爸洗个澡，然后会慢慢讲给你们听。”
准备好瓜子饮料小零嘴儿，莫有钱跟四个萝莉围坐在茶几周围，天气不冷不热，就这样呆在家里聊天，这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最美时刻。
“这个叫做瓜子的东西如果要吐壳，味道真的会差很多呢！”珂茵奈抓起一把塞进嘴里，“是要这样吃才有滋味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单吃壳。”
“可是我们不行啊！这样嚼不烂的，珂茵奈最优秀了，这样夸你一下总行了吧？”为了让重口的珂茵奈尽情吃瓜子皮，歪歪小心地用手剥着瓜子。
“其实这次去也是突发奇想，我跟苏小琪想都想试试，我自己到底能不能通过喝血实现星际穿越，就是这么简单。”莫有钱看看歪歪，也开始宠溺地用手剥起瓜子。
“看来是有用的。”玖梨实在不想放弃嗑瓜子的爽感，想了想还是继续嗑，“歪歪，累了告诉我，我来接班。”
“我也是，爸爸，等下轮班。”秋蕾不甘示弱的声音传来，“好啊。”莫有钱跟歪歪一起回答。
到现在为止，萝莉们依旧认为莫有钱这次过去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这个晚上也会在欢声笑语里，安宁恬静地被愉快度过，直到火刑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
“是很想救她的，可是却被强制召回了，当时真的很沮丧。”
“火刑？”玖梨停下继续抓瓜子的手，“那是什么？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就是把人，是活人，捆在一个铸铁架子上，之后在底下放火焚烧，周围还会有许多看热闹的人，是一些看别人痛苦，自己却一边惋惜一边庆幸的人......”不想描述得太过清晰，但莫有钱心里，这一场景总是挥之不去。
“接着讲下去，爸爸！”珂茵奈打断莫有钱的科普，“后来呢？！到底那个萝莉有没有得救？”
莫有钱继续说着后来的第二次行动，不过玖梨的关注点却一直停留在铸铁架子上，“那里挂着一具尸体，好像是个男人......这不是我梦里会出现的场景么......”
自言自语，疑惑也变得越来越深。
“原来爸爸跟苏小琪姐姐没有救下那个萝莉，不过既然还有转机，那也算是个好消息了！下次可一定要问清楚，不然我会放心不下。”歪歪把堆成小山的瓜子壳推到珂茵奈面前，“吃吧，今天还真是多亏你发现了爸爸的秘密。”
尽管呆得时间不长，不过边描述边被打断，等讲到小影出现的时候，珂茵奈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还挂着大大的鼻涕泡。
“小影在我看来就是M国的生机，希望下次再过去，至少能见一见他的那支特殊队伍，我总觉得他们会愿意为伊尔落兰斯星球的明天一起努力！”
“哇咧？！会有龙族成员吗？！会有吗？！”突然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珂茵奈猛地抬头，“爸爸，小影有告诉你吗？”
“那个倒是没说，因为小影也要在他们同意之后，才会把关于这部分的内容告诉我呀！但是爸爸希望会有，不，爸爸相信会有。”莫有钱说完，珂茵奈微微扬了扬嘴角，翘起的弧度却刚好接住两颗晶莹的泪珠，“谢谢你，爸爸......”
“然后......”看到有些若有所思的玖梨，莫有钱在想自己究竟要不要提优酱的事。
“然后什么？”回过神，觉察到莫有钱有话对自己说的玖梨追问到。
“叫优酱的孩子，你认识吗？”
不确定玖梨是不是会记得她，一切就像一场赌局，勾起回忆或这段回忆本来就在，莫有钱心里开始打起了鼓。
“优酱？！”玖梨大脑中的其他画面如同退潮般骤然消散，只剩下一双没有高光的眼睛，它深邃执着，认着死理的样子倔强得很。
［玖梨，你说的真的对吗？本来，我还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为了M国奉献自己心脏也绝不后悔呢......］
带着些许无奈，又有些悲伤，［有一天，当你发觉自己坚持的事情毫无意义，大概就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了。］
优酱总是会对自己在做着的事情付诸努力，却从未停下思索过它们的错对。
［不是这样的，优酱，谁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对的呢？坚持本身没错，可坚持错的，难道不是一种固执？］玖梨并不想钻牛角尖，但能让多一个同伴明白自己不该作为战争武器而生存，少杀一些，少一些侵略，碾压，离战争结束，似乎就越能近上一步。
［战争......真的是错的啊......］优酱自言自语，望着眼前如比熟悉的景致，恍惚间，似乎记起曾经的时光，偶尔是会饿肚子，但孤儿院里还有别的朋友，每一天，至少都能享受一会儿最纯粹的快乐，而它们，实在是已经离自己太过久远。
［你只是放不下自己的执着，我觉得......］
风把这句话带出很远，玖梨也不记得那是不是最后一次见到优酱，只记得最后她仿佛是笑了的，有点甜，迎着夕阳，眼睛里一直没有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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