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曲顾问！”
曲竹和季川等了没一会儿，身旁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来者正是张毅和唐清泉。
此时，后者正朝曲竹招手示意。
“你们怎么现在才出来？”曲竹有些好奇。
“嗐，这不是因为张队和他们对峙嘛……”唐清泉擦了擦前额渗出的汗珠，“我其实早就好了，但张队他死活不愿意签那个什么合同，最后他们还是让我进去劝，才让张队在上面签了字。”
“大家都是为国家办事的，他们有什么资格逼迫我们！”张毅现在都还在气头上，“要不是他们最后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你们谁劝都不好使！”
“好啦好啦。”曲竹走上前安慰道，“张队，别气了，人家也是为了保咱们性命……”
“曲顾问，你真信他们说的话？”张毅眉毛一横。
“不管信不信，咱们越权已成事实，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办，人家要害咱们简直轻轻松松。”
“嘁。”张毅冷哼一声，“所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他们刚才告诉我待会儿还有个什么调查询问，通过了还要经过保密培训才能出去，真是麻烦。”
“好啦好啦，张哥。”季川摊了摊手，“大家现在都没事就已经很好了，别再想其它的了。”
“噢对了，他们给你们讲十年前那件事情了吗？”唐清泉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就是发生在滨海市的那起油仓爆炸案。”
“讲了。”曲竹点了点头，“我们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这根本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
“想来当时这么多新闻媒体都争相报道假消息，恐怕是联邦政府授的意。”张毅抬手捋了捋下巴的胡茬，“为了掩人耳目，动用的资源还真不少。”
“毕竟是震惊全球的大事。”曲竹接话道，“咱们现在到这儿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据先前接待我的那人讲，这里能直接接触到地球表象下的暗层。那个名叫IUT的游戏公司也有问题，他们开发的这款《超智对决》与这个组织的存在密切相关。”
“让我猜猜，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在游戏里经历的那些世界是真的？”唐清泉平时网文看得多，思维很快就跳脱出了常理，“而十年前那起油仓爆炸案发生时天空曾有异象显现，这是不是说明了有其它世界的人通过和我们进入游戏相似的手段来到了我们的世界？”
“Bingo。”曲竹打了个响指，“非常正确的猜想。”
“如果真是如此，那现在情况就麻烦了。”张毅眉头紧皱，“我们在游戏中是能够使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技能的，如果来到咱们这个世界的人同样掌控着这种力量，那他们发动攻击造成的损失将难以估量……”
“事实也是如此。”曲竹耸了耸肩，“还记得先前在港口时咱们看见的那一幕吗？枪自己飞起，然后散架。”
“噢，你这么一提我就想起来了。”唐清泉猛地一拍脑袋，“所以咱们生活中其实也有超自然能力存在？！”
“嗯。”曲竹点了点头，“那个接待我的家伙，就是隐藏在人类之中的异能者。据他所言，这些都是他完成游戏获得的奖励。”
“什么游戏？”
“呐。”曲竹用眼神示意了下旁边的游戏仓，“超智对决。”
“卧槽，那为什么咱们没有？”唐清泉问道。
“别人用的接入设备不一样。”曲竹解释，“我刚才进去体验过一会儿，感觉确实和我们玩的有一定差别。首先就是自动识别的接入方式，虽然我没有插入公民卡，但我还是成功进去了。不过所有的东西都不在了，级别也完全清零。”
“相当于开了个新号？”
“应该是吧。除此之外，通过这种机型进入后，感官模拟更加真实，如果不是标志性明显的游戏环境，我甚至会觉得自己就身处于现实。”
“这么玄乎？！”张毅闻言摩拳擦掌，明显来了兴趣，“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想试试了。”
“可别。”曲竹接着说道，“虽然模拟程度更加真实，还能获得超乎一般的奖励，但失败的后果也很严重，听那个人讲，一年内失败三次人的寿命就算是到头了。”
“这么严重？”唐清泉浑身一颤，“那能选择不玩吗……”
“从咱们签了那协议开始，玩不玩的权力就不完全在我们手上了。”曲竹叹了口气，“按照规定，咱们每周必须得进去两次。这是保底次数，如果你想，也能多进。”
“我去，这妥妥的搏命啊！”
“所以……”
曲竹还想再说些什么，声音突然被远处的叫喊打断。
转头望去，夜九正站在几个黑西装身旁向他们招手。
“喂！过来了！”他大声喊道。
见着四人磨磨唧唧走过来，其身旁的几个黑西装表露出明显的不耐烦情绪。
“赶紧的！”语气很是刚硬，为首拿板子那人厉声呵斥道。
“你们谁啊，语气这么冲？”张毅也不示弱，快步上前挺身叫板。
“我们隶属于国防超自然监管局下属的人员检察部，我叫刘立，是这次工作的总负责人。”这个叫作刘立的大个子亮出了自己的执法证件，“现在，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好好配合调查。”
曲竹看了眼边上的夜九，后者朝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好吧，我们跟你们走。”曲竹点了点头，做出表率放弃抵抗。
……
灯光幽暗的小房间内，五个人站在曲竹对面，眼神死死盯着他。
“姓名。”
“曲竹。”
“性别。”
“男。”
“工作。”
“开店的。”
“什么店？”
“心理咨询事务所。”
刘立放下板子，抬手敲了敲桌面，“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知道，因为我们越权看见了本不该看见的东西。”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想到去那儿的？”刘立身体前倾，“我来之前调取过你们总局和分局的所有报案记录，那片地方附近，最近根本没有人报过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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